“所以说,裴世子情深义重呢。”
“对云青棠绝对是真爱了。”
赢时听着外面讨论声越来越多,眉间深凝,“去查查,消息从哪儿传出来的。”
消息源头的虞初深藏功与名,已经从茶楼回了瑾园。
既然引她过去,那就不能让人失望。
从一开始她就猜到不是裴瑾舟唤她过去,裴瑾舟有事要么亲自来,要么让贴身侍卫来。
哪里轮得到一个婆子。
但那婆子一脸着急,不让她过去不罢休,她反正没事过去看看唱的什么戏。
结果果然是让人大吃一惊的大戏!
看了大戏就给点赏钱吧,希望对方会喜欢。
事情闹开了,裴瑾舟是顶着被牵连风险还是放弃云青棠呢?
她非常期待结果。
云青棠现在还不清楚外面情况,只坐在桌边无声抹泪。
裴瑾舟面色阴沉背对,心里百味杂陈。
有对隐疾痊愈的欢喜,更多的是没由来的心慌。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先回去。”
云青棠摁着眼角离开,走路姿势怪异。
“不对,虞初跟裴瑾舟还真不能和离,两人是陛下赐婚来着。”
“啧。”谢晋一阵惋惜,“裴瑾舟害人不浅。”
“刚我瞧见世子妃眼睛泛红,肯定哭过了。”
“最近裴瑾舟把云青棠接到侯府,大家私下没少议论。说他这是打算把人纳入侯府护在羽翼下,护国公府的惩罚下来祸不及出嫁女。”
赢时丹凤眼半垂,“我进宫一趟。”
“又去宫里干嘛?不是刚回来吗?”
赢时没应声,坐上马车直奔皇宫。
到皇宫后,陛下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你怎么又回来了?”皇帝扫了一眼继续一头栽在奏折中。
“护国公府的事。”赢时躬身禀报,“护国公府私自豢养死士罪证确凿,护国公夫人为阻止国公携女请罪,勒死护国公。”
“并将其女送到镇北侯府,这乃挑衅。”
杀夫,还钻空子。
这就是挑衅。
监察司都监视了还敢如此猖狂。
皇帝从奏折中抽身,将刚批阅好的折子放在一边,“这件事到此为止,后续朕自有安排。”
“你没事就出宫去吧。”
赢时眼帘微抬,没再说什么,“是。”
走出御书房,离开皇宫,赢时回首看向巍峨壮丽,却叫人压抑窒息的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