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涉急道:“公则先生于何处防守?”
传讯兵道:“长安古道。”
张宝眸子里有冷焰一掠而逝,低声道:“公则手中只有一千重甲铁骑以及两千乌丸骑兵,虽然长安古道有天险可守再加上典韦、许褚所向披靡,可凉州乱军至少有十万人众,两军兵力相差过于悬殊,守~~恐怕是守不住的。”
“唉~刚刚到手的长安可惜了~”俞涉跺脚道:“如果公则先生守不住长安古道,放十数万凉州乱军进入关中,末将以为我军应放弃长安,退守北地。”
“看来放弃长安和关中已经是无法避免了,可惜了这天大的好时机,唉~~”张宝说此一顿,目光陡然变得格外清厉,沉声道,“不过,本将军绝不会将一个完好如初的长安交给郭汜、李催等凉州乱军。”
俞涉疑惑道:“主公何意?”
张宝目光冷冽,阴狠道:“本将当初在迁徙冀州之民补充幽州,如今既然放弃长安,那么就留给他们一座空城吧。”
张宝说此一顿,厉声道,“俞涉听令!”
“末将在!”
“即可率领五千西域胡骑增援公则,务必要坚守长安古道两个月。”
“这~”
俞涉为难道:“主公,西凉大军最少有十万~”
“这是军令!”张宝断喝一声,打断了俞涉的话,眸中掠过一道锋利的目光,厉声道,“本将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哪怕是把手下的八千轻骑全部拼光了,也一定要守住长安古道至少两个月!这是死命令!否则提头来见。”
俞涉立即挺起胸膛,大声道:“末将遵命!”
“程远志、廖化、何曼、王渊听令!”
程远志四位将领同时踏前一步,厉声道:“末将在!”
张宝清冽目光一一掠过众将脸上,森然道:“本将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两个月内尽可能的将大量百姓迁入北地郡,有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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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关以西两百里。
正沿着长安古道往西开进的樊稠军突然发现通途变成了天堑,险峻的山谷中,不何有何扎下了一座坚固的营寨,将笔直的官道拦腰截为两段。营寨的规模虽然不是很大,看架势最多只有三、四千人驻扎,却像一头拦路虎死死卡在了西入关中的必经之路上。
号角声中,一支人马从营中冲杀而出,于官道上摆开阵势,樊稠远远望去,只见这支军队士气高涨,铁甲诤诤,列阵错落有致,可谓精锐之师,再看敌军帅旗时,上面却绣着斗大一个“郭”字。
“传令,前军突击!”樊稠拔出宝剑,往前挥出,下令道,“给本将军捅破它!”
“遵命。”
身边的前军司马顿时领命而去,不及片刻功夫,前军两千骑兵便在并不宽阔的官道上摆开了突击阵形,前军司马一声令下,两千西凉铁骑便同时策马而进,向前方严阵以待的黄巾军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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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两千西凉铁骑排山倒海般冲杀而至,郭图嘴角不由绽起一丝轻冷的杀意,铁甲骑兵充作步兵,也许挡不住重甲铁骑的正面突击,可要挡住前面这支西凉铁骑的突击却是绰绰有余!更何况这里地势险要、山道狭窄,非常不利于骑兵的突击。
“拒马枪~~竖阵!”
“喝~~”
郭图一声令下,三军响应。最前面的六百名士兵分为前后四队、两人一组将三百支足有六、七丈长、碗口粗细的木制拒马枪竖了起来,呈半倾角斜指前空,白惨惨的枪尖霎时编织成了一片恐怖的死亡森林。
“弓箭手~~准备!”
“哈~~”
郭图轻喝一声,三军再次轰然响应,两千名表情冷峻的弓箭手已经开始在拒马枪阵的后面列阵,倏忽之间,一把把长弓已经挽如满月,一支支锋利狰狞的狼牙箭已经绰于弦上,只等郭图一声令下,便会无情地开始收割西凉骑兵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