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三个离开了这个阴森的古宅……
*
回到家后,我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之后,我开始发高烧,烧得很严重,40度,姐姐专门带我去医院打针吃药都没什么效果。
整整烧了三天三夜,我感觉自己就要死了,甚至都能看到,屋子里有一些蠢蠢欲动“脏东西”,随时都会扑过来。
就在第四天晚上的时候,老王和刘凤娇来了。
他们看到我的惨样,多少有些过意不去,迷迷糊糊中,我听到老王对妻子说着什么,声音特别大,好像在发脾气——奇怪的是,一向彪悍的刘凤娇,竟没有还嘴,甚至也没再提起“猫鬼心”的事。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田奇阴阳怪气地说道:“如果丁勉有什么意外,你们就做好替他陪葬的准备吧。”
刘凤娇勃然大怒,想要教训田奇,却被老王拦住。
老王从身上拿出一枚铜钱,笑呵呵地走过来,和颜悦色道:“小兄弟,这枚铜钱,就当是对丁勉的补偿了。”
“咦?这是……”
田奇愣了愣,接过那枚铜钱,眼中露出一抹惊诧。
“老王,你怎么把这个给他们了!”
刘凤娇一看,顿时急坏了。
“败家娘们,赶紧给老子闭嘴!”
此刻的老王,一点也不同于平时的窝囊,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然后转过身,对田奇和姐姐,憨厚一笑道:“这件事真是对不住,走了走了。”
等他们走后,田奇一巴掌拍在我的脑壳上,大笑道:“你小子狗屎运不错,算是因祸得福了。”
我本来脑袋就晕,还反胃,被他这一打,差点吐出来,
姐姐一头雾水,说这枚铜钱有什么来历吗?
田奇笑道:玲妹子,这事我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丁勉有救了。
姐姐惊喜交加:田奇,你说的……是真的?
“喝酒。”田奇说。
“喝酒?”姐姐一头雾水。
田奇把昏昏沉沉的我,抱起来,放在背上,说:“玲妹子,你就在家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接着,田奇背着我,离开了铺子。
一路上,我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加上路途颠簸不已,完全不记得田奇背着我走了哪些地方,穿过了多少条小巷。
最后,他在一个酒馆面前停了下来。
这酒馆的名字挺奇怪,叫“月亮酒馆”,看装修和构造,古色古香,红木铺面,整齐的瓦房和陈旧的草屋交错杂陈,恰似一盘杀得正酣的象棋子儿。
我迷迷糊糊的问田奇:你把我带到这来干啥?
田奇咧嘴一笑:当然是来喝酒的。
接着,他背着我走进了酒馆。
酒馆不大,成一条长方形横列,一个年过百半,身材枯瘦的老头,坐在柜台前,台上摆了一盘黑白棋子,正自顾自地打着谱。
田奇把那枚铜钱重重拍在桌上,笑道:“老板,生意来了。”
老头抬起低垂的眼帘,道:“只有一枚?”
“啊。”田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