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谈得很顺利吧,看你身上不少的酒味儿,你才当上科长,好多人都不服气,给酒厂谈成一笔业务,看其他人还有没有话说。”
“没有谈成。”童永昌丧气道。
“没有谈成?不可能吧,你不是请了长丰县供销社,还有二商业局的人吃饭吗?这些系统的店铺门面都挺多的,也不需要他们批发多少市酒厂的白酒,只要稍微的批发一点,就能证明你的能耐。”黄玉凤说道。
“你是不是跟他们说要批发很多市酒厂的酒水,他们才不同意的?”
“你懂的道理,我能不懂吗?”童永昌坐了下来。
“我请他们吃饭,没谈事情之前,都蛮客气的,也好说话,但是让他们批发市酒厂的酒水,一个个都推三阻四的,说是要回去请示领导,再要么就是说后面再谈,都是些托词。”
“请他们吃饭喝酒容易,但是要他们办事,一个个都是理由。”
“那怎么办,你去了长丰县一天,见了这么多人,饭吃了,酒喝了,一瓶白酒的业务都没谈成,厂里那些看咱们家笑话的又要得逞了。”黄玉凤说道。
“看笑话就看笑话吧,我去谈不成,他们去就能谈成?还不都是一样。”童永昌道。
“那怎么能一样?你是业务科的科长,你要谈不成,他们肯定嚼舌根子,你就没想想其他的办法,小漫不是在县里教书吗?找她想想办法,再有陈浩,他不是在县里搞副业,听说还开了一家饭店,你就没去找找他?”黄玉凤说道。
家里有个在酒厂做领导的人,说出去都有面子。
住在周边的邻居也多是市酒厂的职工,包括家属。
有人见到她,会说那是童永昌科长屋里的人,这个称呼她很受用。
“没去找小漫,她就是个老师,能有多大的关系?”童永昌说道。
“陈浩那边我倒是去找了,不过没有用。”
“怎么会没有用,开饭店难道不要酒吗?是不是他饭店太小了,生意不好?”黄玉凤说道。
“我就说他饭店生意没多好,先前他说饭店生意不错,肯定是骗人的。”
“他饭店的生意好的很,是他不愿意批发市酒厂的酒水。”童永昌说道。
他看着黄玉凤,“一家饭店,一家酒楼,他都是负责人,而且两家饭馆的生意都很不错,花山饭店就不说了,市里很多饭馆也能达到那个水平,甚至还要高。”
“但是另一家兴盛酒楼,市里好多饭馆都比不了,3层楼,椅子都套着布套,服务员都穿着统一的衣服,甚至还有洗脸盆,给进去的顾客洗脸擦手。”
“市里有更大的饭馆,可服务方面比兴盛酒楼要差的远了。”
一路上,他都在想这事,业务方面的问题反倒放到了脑后。
“什么一家饭店,一家酒楼,我被你说的稀里糊涂的,人都晕了。”黄玉凤没明白过来意思。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长丰县有一家饭店,叫花山饭店,是陈浩的生产队开的,他是负责人,还有一家酒楼,叫兴盛酒楼,也是陈浩的生产队开的,他也是负责人。”童永昌道。
“陈浩长本事了,管的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