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西的可怕之处在于,就算在发情期,他也保持着清楚的意识。这让林珀半分讨不到好处,且十分羞耻!
毕竟她以前一直是个沉迷学习,无法自拔的纯洁的孩子。突然开始了一个这样的成人活动,她是多么渴望这次的发情期能像上次一样,两人都没什么意识,全靠本能来完成。
但是这次,她和陆泽西都十分清醒。虽然信息素是不可缺少的催情剂,但是那些感受却分毫不少的都深深印在了脑子里。
林珀完全处于下风,被陆泽西肆意摆弄。空暇时,林珀会想,是不是陆泽西眼里,她跟一个床上用品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一个帮助他度过发情期的工具?
她之所以会这么胡思乱想,除了陆泽西在床上的霸道和为了满足全然不顾她的感受之外,他不喜欢林珀碰触他的腺体。
大部分的oega对于彻底标记更为敏感,因为那会给他们带来一生的烙印,可是腺体,只能做短暂标记,一个月之后,便无迹可寻。本是很多oega对于伴侣的缓兵之计。
可陆泽西偏偏不让碰!
林珀看了一眼怀里熟睡的人。两人刚刚渡过热情的一晚,即便是陆泽西也疲倦地睡去了。他乖巧地窝在林珀怀里,手搂着她的腰,像个精美的瓷娃娃,一碰就会碎。
林珀凑上前,看着他藏在金色长发后面的腺体,有一种赌气般的情绪。他是自己的oega,他的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却没有一点点主导权?她第一次有了一种我可是个alpha的心态。
就像是伊甸园里诱人犯罪的苹果,林珀一点点凑上前,想在上面咬下一口。
她的唇刚刚碰上腺体,甚至没来得及张口,就感觉脖子被陆泽西咬住了。
陆泽西用牙齿轻轻研磨着她的颈肉,有些不悦,“别碰那里!”
林珀没有动弹,实际上她很伤心。两个人即便在这件事上再合拍,努力向对方打开身体,但他们的心始终是关着的。过了发情期,下了这个床,他们又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当然懂陆泽西的意思。他们不是真的情侣,不必做到这个份上。
林珀缩回了脑袋,靠在陆泽西的胸膛上,静静听他的心跳声,很平稳,很正常……跟自己傻兮兮的心跳可不一样。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林珀以为陆泽西应该又睡着了。
陆泽西放在林珀腰间的手轻轻摩擦,打破两个人之间的宁静。如丝绸般柔软的手顺着她的脊柱缓缓向上。
林珀觉得痒到了心里,微微扭动了一下身体。陆泽西的手一路畅通无阻摸到了林珀的后脑勺,温柔的带着安抚意味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林珀有那么一丝丝感动。她以为陆泽西这种自私而又强大的人,根本不关心别人的死活,但起码这刻,他注意到自己不开心,并有意安慰。这样就很好了……
贴在陆泽西胸腔的耳朵感受到震动,头顶传来他带着微微喘息的低哑声音,“要再来一次么?”
林珀,“……”
她就知道!!简直像是被自己的自作多情狠狠扇了一巴掌,那丁点的感动也就烟消云散了。她手撑着陆泽西的胸膛,抬起头来瞪着对方,“我!不!要!”
“哟!”陆泽西的眼底带上了笑意,恶作剧般地掐了一把林珀的腰,暧昧地问,“你忍的了么?”
林珀今天还偏偏不信这个邪了!不就是信息素么!她手上勾上陆泽西的脖子,挑衅地笑着,“那我们今天来看看,到底谁先忍不住!”
狭窄的床上,两具近乎完美的身体纠缠在一切。室外是明媚的阳光,然而拉起窗帘的室内,没有了日夜之分。他们相互满足着,给予着,掠夺着,完全屈从于本能。
但今天稍稍有些不一样,两个赌气的人用唇舌勾引着对方,却都保持着清明,不肯跨过禁忌的那根线。
实际上林珀已经忍的要爆炸了!但她不能认输!这次要是先妥协,以后再床上还有什么地位可言!她必须让陆泽西明白,他的发情期需要自己的陪伴,而自己才没有发情期那种鬼东西。所以他应该抱着感激的心!毕竟自己是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陆泽西舔了舔林珀的耳廓,感受到怀里人的战栗,满意地笑出了声,“算了吧,别搞坏身体。”
林珀怒了,恶狠狠地咬上了陆泽西的唇。
与其说是欢爱,更像是一场战斗。两人像是争夺主导权的野兽,纠缠着滚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