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些您都不信,也该相信江季。”
前一段话或许对皇上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最后那句话,却着实让皇上吃了好大一惊。
这又关江季什么事?
“江季从小由皇上调教长大,对皇上的衷心毋庸置疑,前几日,他曾来我府上一趟,让臣女想办法带白起风入宫。”
云祀没有说话,双手撑在桌子上遥遥的看着苏染夏,眼神意味不明。
“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臣女一直不敢带白起风进宫。”
“若是想带个医师进宫,想必江季也能做到,为何却要你来做?”云祀脸上的神色已经归于平静。
“虽然江季武功高强,只是,若他带个人进宫,想来去自如,怕是有些难。”
苏染夏垂下眼眸,“这宫里现在的守备,想必比以前严了更多。”
白起风趴伏在地上,脑门上一层汗下去便又接着又出了一层,心里脑里一直有思绪不停的来回。
想的是皇上身体里的毒症,他心里只有五分的把握,这毒病症他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名字的毒。
上边也有解救的药方。
当时之所以对这个药不太上心,这毒药太难制成,还有几味药是已经灭绝了的。
怎么已经灭绝了的毒,会在皇上体内出现?
他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而是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过着药方,一味药一味药的回想药性。
这是给皇上配解药,一丝错都不能少。
皇上沉默了很长时间,也考虑了很长时间,直过了有一刻钟,才长长叹了一口气。
“老了,糊涂了。”
“皇上!”阿福听的一阵心酸。
嘲讽的睨了阿福一眼,云祀伸出手隔空指了指他的脑袋,“你也是个老糊涂啊。”
阿福虽然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苏染夏却明白。
这位公公在她眼里的印象,一直很好,虽然性子直了些,但是很爱打抱不平,心思耿直,是一个难得的好人。
“皇上,这背后之人想必已经准备了很久,哪是阿福公公一个人可以防备过来的。”
苏染夏顿了顿,“阿福公公只有一个人,也难有尽善尽美的时候。”
云祀没有接苏染夏的话,而是把目光投到了跪着的白起风身上,“白起风,既然你说朕中毒了,可知道中的是什么毒?”
“回皇上的话,此毒名字草民一时忘记了,这是,毒药的药方以及解药的药方,草民还记得。”
尽管心里是紧张多一点,但白起风还是难以抑制心里雀跃的心情。
这可是已经灭种了的毒药,就好像弹琴的人碰到上好的古琴,爱品茗的人喝到绝品的茶似得。
“好,朕便让你留在皇宫,替朕……”
云祀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周遭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眼前更是一阵发黑。
阿福是最先发现他不对劲的,忙上前扶住了皇上瘫软下去的身子。
“皇上!皇上!!来人呐!快来人呐!!”
话还没喊完,苏染夏已经一跃而起从地上站了起来,白起风也急忙站起来,踉踉跄跄的上前摸住了云祀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