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跟随府君多年,早已习惯了府君的治政风格,日后换了他人来当汉中太守这个顶头上司,戏肯定会不习惯的,这个官还是在府君麾下才干的舒心啊。”杨戏笑着回道。
杨清点了点头,又对马钧问道:“德衡先生,您也想去陇右?”
“府君忘忘了,卑职就就是北地之人,前去陇右离离家乡也近些啊。”
杨清道:“也对,扶风郡就在陇右东侧,先生在陇右就像回家一样。不过德衡先生,诸葛丞相对您很是看重,这回能不能调去陇右怕是在两说之间啊。”
“无无妨,就算这次不能去,以后还有有机会跟随府君的。”马钧拱手道。
杨清道:“是啊,就算我等不能都在一地共事,但只要一心为汉室兴复而努力,日后总会再碰上的。”
说到这里,忽地想起一事,又欢喜地朝众人说道:“对了,就比如张伯岐,好叫汝等知道,这回他就要从越巂调到陇右了。分隔两三年,他不是又要回来与我等共事了么?”
“伯岐要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杨戏先是一惊,后又高兴地叫道。
柳隐也是又惊又喜:“太好了,昔日跟随府君南下越巂的故人总算又聚齐了。”
马钧看着他俩一脸激动的样子有些疑惑,遂向一旁的周兴问道:“德德茂,这张伯岐是何何人啊?”
周兴遂将张嶷给他介绍了一番,马钧这才恍然大悟,他虽与张嶷不认识,但见众人俱皆欢喜,心下也是高兴。
说完了张嶷回来之事,杨清又看向周兴,还不待他发问,周兴就抱拳说道:“府君不必再问,兴与叔齐、仲明自当跟随北上,府君去哪里,我等就去哪里。”
闻得此言杨清深受感动,微微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暗道自己去陇右任职确实离不开周兴他们三个,不论是随身护卫还是情报刺探都是需要他们三个心腹下属去办的。
“诸位心意吾已尽知,调往陇右一事吾自当尽力为之,大家能聚在一起自是最好,若有一二人不能去,也是无妨,只要我等志气相投,纵然分隔两地也能心意相通。”杨清感慨地说道。
柳隐等人俱皆赞同,纷纷开口称是。定下了去留,众人心情一宽,谈天说地,好不惬意。
眼见天色已晚,杨清又让夏侯月整备酒菜,留下众人吃了个晚饭,方才各自散去。
“啊,头好痛啊!”
翌日天明,杨清睁开眼睛醒了过来,他从床榻上坐起,顿觉一阵头疼,心知是昨夜醉酒所致,不禁揉了揉脑仁。
又觉一阵口渴,正要下床到不远处的矮桌上倒茶来喝,忽听房门被人推开,屏风处闪出两个女子,正是夏侯月和木兰。
“夫君终于醒了。”夏侯月笑道。
杨清道:“夫人,我睡了多久?现在又是什么时辰了?”
“也没多久,现在也不过刚到午时。”夏侯月接过木兰递过来的巾帕,伺候着杨清净面漱口。
擦完脸之后,杨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午时了?哎呀,都是醉酒所致,下次绝不能喝这么多酒了。”
此时的酒度数虽不高,但架不住昨晚一个接一个的人来敬他,饶是他酒量还可以,也被众人灌得酩酊大醉。
“哼,昨天下午出门前月儿就叮嘱过夫君,让夫君晚上别喝太多的酒,没想到夫君还是喝个大醉回来了。”夏侯月一边将盐水递给杨清,一边埋怨道。
杨清接过盐水含在嘴里漱起口来,片刻后将盐水吐在了木兰手里捧着的盂盆中,又用巾帕擦了擦嘴后方才回道:“众人盛情难却,我委实推托不过,大战过后难得放松,下回为夫一定注意。”
“哼,夫君知道就行。”边说着话,夏侯月边与木兰一起服侍杨清穿衣、
杨清张开双手,问道:“对了夫人,我昨晚没闹出什么笑话吧?”
正在帮杨清系腰带的夏侯月听了这话,手上顿时一停,一双脸也变得绯红起来,瞥见一旁的木兰似乎在抿嘴偷笑,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又见杨清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遂轻声回道:“没有啊,夫君回来就躺下睡着了。”
“没有吗?没有就好啊。”杨清一脸笑意地说道。
大堂内,柳隐、杨戏、周兴、马钧、吴缺、岳昭落座不久,杨清就从后堂转了进来。
六人立即起身见礼:“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