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若是金蛊神魔不出来,以三公子的厉害,我们永远都无法掌握到他的行踪。而这一次,他想劫刘家的大小姐,正可逼他现身。到时三公子手中有个累赘始终不便,却正好是我们出手的时候。”铁异游有些兴奋地道。
“我真不明白,风儿的武功怎会增长得如此可怕,才两年时间,就达到这等水平,真让人不可思议。”蔡伤不解地道。
“也许是公子的资质太高,或慧根深种的缘故吧。”铁异游试着解释道。
“风儿的确是个奇才,比之他的两个哥哥,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念伤和泰斗的资质也很好,却少了风儿那种出自天然的灵性,就是当年的我,也有所不及。可是,风儿学武并不是很专心,他对什么都感兴趣,如打猎、设机关、烧饭做菜、养狗斗狗等,对各门的学说也兴趣浓厚,当然五行之术也不例外。因此,他虽然根骨好,但在武功之上的进展却只和我当年不相上下。不过,在其他杂门之上,我自叹不如。风儿的每一项杂门之学都极为精通,在有些方面,更是无人能及。像他那般发展下去,达到眼下这种功力,没有十五年时间是不可能实现的,更何况他所学的不仅仅是我的刀法,还有黄门左手剑。就是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武学之上,也至少需要十年时间,才能够达到眼下的成就。可是他失踪还不到两年时间,其武功增长之速,真让人不敢思议。”蔡伤疑惑地道。
“这可能是因为他变成了毒人,才使他的武功变得这般可怕吧。”铁异游再次解释道。
“若是如此,这金蛊神魔田新球可就太可怕了。”铁异游接着又感叹道。
“邪魔歪道,终难善了。”了愿大师插口道。
“金蛊贼魔,我一定要杀!就是不为风儿,我也决饶不了他!”蔡伤语气中充满了杀气地道。
“老爷子召我们有何吩咐呢?”三子和蔡新元跨入禅房,出言询问道。
蔡伤并没有怪他们不报而入,这两个年轻人在他的眼皮底下长大,什么脾性他都极为清楚,若是太过讲究身份,反而会不自在。
“我要你们去与胡家联系上,探知他们的具体情况,然后回冀州保护主母。”蔡伤淡淡地道。
“三子明白。”
“新元明白。”
两人同时应了一声,蔡伤欣然地点点头,对这两个年轻人的信任,甚至比对蔡念伤和蔡泰斗的信任更甚。他也很珍惜这两个年轻人,就像是心痛自己的儿子一般,否则长生的死也不会如此激怒他!
“主人,你好些了吗?”颜礼敬欢喜地走入道。
“嗯,我已基本上康复,并不会影响我什么。”蔡伤欣然道。
颜贵琴也向蔡伤行了一礼,却是叫了声:“老爷子好。”
众人只觉得他们父女俩的叫法都十分有趣,但谁也不在意。颜贵琴一向被人当做大小姐看待,养尊处优惯了,哪里适应这种主人长主人短的叫法?就是称呼蔡念伤与蔡泰斗两人为大公子、二公子,也是心不在焉的,没有半点诚意。不过,这大方顽皮的女孩却是挺讨人喜欢的,自然没人责怪。
蔡伤也极为疼爱这些晚辈,从颜贵琴的顽皮中,他似乎找到了蔡风的影子。
颜贵琴对这曾经是神话般的人物倒是极为尊敬,全因自小打心眼里就认定了这么一个人物,叫起来自然不觉得别扭。
“山下的情况怎么样了?”蔡伤淡然问道。
“京城里倒是乱得很,有些人人自危之感,甚让人觉得好笑,但还没有人想到主人会住进少林寺。”颜礼敬认真地道。
“三子,我刚才抓住了一只松鼠,我们一起去看看如何?”颜贵琴一拉三子的衣袖,小声道。
“丫头,别乱扯淡!”颜礼敬喝道。
蔡伤却淡然一笑,望了望红着脸的三子笑道:“她抓住了一只松鼠让你去看,你待会儿定要抓只老虎让她看看,知道吗?”
这么一说,几人不由得都笑了起来,颜贵琴和三子的脸都红了起来,但却没有畏怯之意。
“老爷子,那我们先出去了。”三子有些仓皇之意地道。
“啥时候,我的三子爷也脸红起来了?”蔡新元打趣地笑道。
“去你的!”三子一脚踢在蔡新元的屁股上。
“哎哟,女孩子可不喜欢爱动粗的男人哦。”蔡新元一捂屁股,装作痛呼道。
“再多嘴,我叫他再踢。”颜贵琴有些骄傲地笑道,一脸得意之色。
“走,不理他。”三子一拉颜贵琴的手就向外跑去,弄得众人大感好笑。
“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颜礼敬唠叨道。
“哎——话岂能如此说,只有这样直情直性的年轻人才真的可爱嘛。”铁异游欣赏道。
“是呀,还是他们有值得骄傲的资本,我们都老了,若是再返回二十年,我也会像他们一般。”蔡伤感慨地道。
莫折念生的确是个可怕的战将,不仅完全继承其父莫折大提的勇武,更多了一股野性与狂傲,还多了几分谋略,每每总会出奇制胜。才两个月的时间,就已连攻下数座城市,斩杀十多名朝中大将,使得满朝慌恐,其势头却愈演愈烈,向西又攻下凉州,其锋锐不可当,一时之间,竟比万俟丑奴与赫连恩的起义军更凶。西面频告战急,使得朝廷人心惶惶……
朝中无人敢应命出征,后只得请回崔延伯和萧宝寅,领兵十万以平西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