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保姆的话,池惜月浑浑噩噩地拉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坐在床上的林淮安身躯看起来削瘦至极,让人心疼,她刚要去握林淮安的手,却见他把伤痕累累的手缩在被窝里。
“待会楚医生看完阿彦那边就会过来,你的伤是一定会好的,你的手,以后肯定还能再弹钢琴的。”
她喃喃自语,仿佛是在安慰自己。
“我学的是古琴。”林淮安纠正她。
“其实也差不多了,都是琴。”池惜月笑看着他的眉眼,让林淮安内心没来由得泛起恶心感。
又是这样的眼神。
正当他再要说什么,钟彦就走了进来,背后还跟着楚医生。
“惜月,我实在是太担心淮安的伤势了,就没忍住跟着楚医生过来,希望淮安能活得好好的。”
说着钟彦便借着林淮安性子腼腆的由头,让池惜月先去外头等着。
楚医生嫌恶地看了一眼林淮安身上的疤痕,没有动。
钟彦的视线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上,面色一瞬间阴沉,抬手就将水泼在自己身上,赶忙惊呼一声。
池惜月当即冲了进来,看着身上被烫红的钟彦,还没发脾气,钟彦就抓住她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惜月,都是我的错,都怪我,要不是我和你走得太近,想必淮安也不会因为吃醋生气,一失手向我泼水。”
“惜月,你千万不要跟淮安置气,他现在身体不好,做出这种事我能理解。”
池惜月用毛巾擦着钟彦身上的水,视线凝视着那个垂眸一语不发的林淮安,摁住胸腔的怒火,这才看向楚医生。
“他,没事吗?”
楚医生笑了笑。
“池总,保姆什么的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说起来肯定夸张,林先生就是看着严重而已,实际上根本没那么严重。”
“不然他怎么还有力气吃醋,拿水泼钟先生呢?”
说着,楚医生没忍住蹙起眉头。
“倒是钟先生,我刚帮他做完检查,就着急催促着我要来给林先生看伤。”
钟彦被这么一夸,眉眼不自在。
“我也是受过伤的,也知道会有多疼,才会这么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