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夜,她万俟慧就是板上钉钉的世子妃,不知要比万俟月尊贵多少,既已经得到了这裙子,就不与她计较了。
天色慢慢暗下来,夕阳缓缓下沉,万俟月正坐在廊下,翘着腿盯着天空出神。
人在院里,思绪却早已飞远,不知道这晚上的街市是否比白日里还要热闹呢?
正想着呢,突然传来一阵布谷鸟的叫声,再仔细一听像是从后墙方向传来的。
“布谷布谷”
这叫声不似寻常清脆悦耳,听着倒是能感受出其中有三分低沉、二分忧郁和一分漫不好吧其实就是难听的意思。
好奇心驱使着万俟月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左右看看没有别人,便施展轻功飞身上墙。
呃布谷鸟倒是没看见,却听到有人说话。
“这里这里!”
那人清来人是万俟月时朝她使劲挥了挥手。
“谁在说话?”
万俟月四处张望着却什么人也没看到。
“上面!
上面!”
那人又小声喊道。
树上确实没有布谷鸟,倒是邵成岭,有一只
就这么挂在树上,呲着牙笑眯眯地看着她。
见万俟月已经发现了他,便从树上翻下来,奈何本领不够,一个脚滑没踩住摔了个趔趄。
邵成岭趴在地上拍拍自己的脸,挣扎着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
万俟月看着他这样不禁皱起了眉头:“狗洞弟弟,你这是整的哪一出?”
“又让姐姐看我笑话了,嘿嘿”
邵成岭也不恼,伸出袖子擦了擦满是泥土的脸,却越擦越花。
“别用袖子擦。”
万俟月随手掏出一方帕子,擦了擦他的小脸,又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
邵成岭老老实实地任万俟月给他收拾,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就这么看着她。
“你爬那么高干嘛,多危险啊,摔疼了吧。”
万俟月将他头上的树叶拿下来,又左右拉着他看了看:“胳膊有没有事?腿呢?快活动活动看看。”
“姐姐”
她抬头看看,邵成岭眼角泛红,正撅着个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