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不会……”
“撑不住了……”
沉默又续了上来,两团烟雾飞出窗又被雨点打碎汇成雨水流淌。
“饿了没,吃碗面?”
周天用力碾碎烟头,发黑的烟草刻在白色的窗沿上。
“走。”
请柬被收入怀里,像那没说完的话。
嗦~
吸溜~吸溜
“还是这个味,”倪乌一边吞咽一边道:“妈的,京城这面就是没这个味道,每次胃口不好我都想吃这口。”
周天点头不说话。
“还有送的小菜,那味道一点也没变。”
“用那群京爷的话,就是倍儿~地道~”
哈哈哈
倪乌那半生不熟的京话夹着调侃,逗得周围食客大笑,就连周天那板着的脸也没忍住。
“咦?庄潇姐你看到师傅了没,我找他半天了,打电话也没接。”
拿着检查报告从实验室出来的田恬恰好撞到了庄潇,她手里也正好拿着一份报告。
“正好,我知道他在哪。”庄潇看了看时间,拿出钥匙:“走吧,还能蹭一顿宵夜。”
田恬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跟着庄潇上了车,这个时候庄潇才解释。
“倪乌虽然嘴碎点,嘴巴贱一点,很多事他应该都没和你说。”
嗯嗯,
田恬点头应和。
这她太有感触,嘻嘻哈哈的倪乌在京城也带田恬认过门,一起吃过饭见过师母和孩子。
和和睦睦相敬如宾的样子,瞧不出任何不一样。
随着接触时间越长,倪乌放下了防备心一些下意识行为和话也展现了出来。
就是…
田恬仍然感觉怪,怪在倪乌看人很准很通透,平常又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很容易就被套话。
面对犯罪嫌疑人谎话连篇,随口就能编一个故事,引得共情,却又在下一个瞬间突然翻脸。
她看不透倪乌,因为师傅从不展示自已的软弱,哪怕家庭的事说出来也给人一种旁观者的角度。
甚至田恬觉得师傅和师母很可能就是形婚。
“你师傅应该是十一十二年前去的京城,从那时候他就没回过明珠。”
“怎么可能?”
田恬摇头:“我去年就……”
“甜甜,我说的回来不是那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