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回来了?快来吃饭,累了一天了,我给你炒了腊肉。”穿着花衬衣的女人站在门口热情的说道,但是她的手指却是不安的揪着衣服的下摆。
赵老头自然的把身上的水壶还有脏衣服递给女人,说道:“去把这个给我洗了,今天家里来客人了,你去加几个碗筷,再收拾几个床铺。”
光听这番对话,和普通的夫妻并无不同,甚至还可以说上一句和谐有爱。
不过和别的女人并无不同,面前的女人眼睛空洞,嘴里也是空空的,一张一合之间,大片的蛆虫连带着腐肉从女人的脸上脱落,白色的蛆虫掉在地上后并没有消失,而是围绕着腐肉,在地上不停的扭动着它们白胖的身躯。
女人讷讷的接过男人的东西,麻木的点头,转身走了进去,赵老头见此满意的回头冲着几人招呼道:“走了一天路,饿了吧,来吃饭,别的我不说,就我家女人做饭的这手艺,整个村子没人比得过。”
经历过此前的种种,现在没有人敢把这饭想的普通,几个人皆是绷紧了身子,做好一切准备。
果不其然,等喻姝几人走进去后,看着桌子上的几个碗碟,里面全是腐肉夹杂着蛆虫,还传来阵阵腥臭。
赵老头看到后直接扑上去,用手抓起来就往嘴里喂。
在喻姝看来,和看到粪便的狗毫无区别。
“吧唧吧唧……”
男人吧唧嘴,加上咀嚼的声音在不大的空间里传播,视力好的人还能看到蛆虫在他的唇齿间爆开而流出来的粘稠液体,随着咀嚼的动作流了他满嘴。
最先撑不住的是林奕生,他不敢扶着墙壁,只好紧紧的抓着简的胳膊,忍住自己想要呕吐的欲望。
待到赵老头解决完一盘腐肉后似乎才想起众人的存在。
男人枯枝般的手在嘴角抹了一下,但是因为他是用手吃的,所以他的手上也沾了许多不明液体,所以这一下并没有变得更干净,反倒是将发出怪味的液体抹了满了下半张脸。
“害呀,你看我这,干活累太很了,急着吃饭,都忘记你们还在了。”
“没事,我们不饿。”喻姝礼貌拒绝他想留众人一起吃饭的心,“我们今晚住一晚真的是打扰你们了,很不好意思。”
赵老头随意的挥挥手,似乎是有些满意能够独自享用这些餐食,“没事,我们农村人没什么好东西,就剩心眼子好啦!”
敷衍过后原本去收拾床的女人悄无声息的再次出现,犹如鬼魅。
“我…带你们…去…休息……”
女人声音干哑的顺着不太熟悉的话语,并且示意众人跟着她走。
喻姝跟在她背后,再次打量起这个女人,身上的花衬衣看着有些年头了,但是料子极好,和赵老头身上的截然不同,也不像是这个村子能创造出来的产物。
两个粗黑的麻花辫顺从的垂在肩膀上,不管是从哪个角度,都昭示出了女人很年轻的这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