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疏再开口,便是说:“明日你随孤一同去平王府观礼。”
我深吸了口气。
太子此举,难道是以为凭我的出现,便能搅得明日大婚鸡犬不宁?
萧律断不会如此失智的。
不过,太子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来,逼迫萧律露出马脚。
萧瑾疏深邃如墨的眼眸看着我微微轻颤的羽睫,缓缓道:“你害怕?”
我的确害怕,却不能过于露怯,垂眸道:“奴婢是殿下的人,殿下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在所不惜。”
萧瑾疏指尖挑起我下颔,令我抬起脸。
“想不想要个名分?”
我又惊又喜的抬眸与他对视,好似一个对他的承诺充满憧憬的,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可心中清楚,我若是将这话当真,因此起了妄想,那在萧律那儿摔的一定是不够痛。
我在太子这里的价值,便是助太子将萧律钉在耻辱柱上,从此太子的储君之位更名正言顺。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事后能给我一个活路,一个善果,已算太子仁慈,怎会给我名分?
我佯作激动。
“殿下肯给我名分?”
萧瑾疏温声说:“孤问你想不想要,你照实答便是。”
他要肯给,直接给便是,问我作何?
这问题简直就好比皇帝问臣子,想不想当皇帝,谁心中能不想,又有谁敢答想?
我是什么身份,该有自知之明才是。
我湿了眼眶,喜极而泣一般,盈盈下拜谢恩,声泪俱下的坦白:“奴婢如何能不想?普天之下,哪个女子能不想服侍太子殿下?可是奴婢不配,奴婢没了清白。”
说这话,我已做好即刻被轰出去的准备。
甚至太子可能一怒之下杀了我。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等到被发现没有清白,那一定是我先坦白更好一些。
萧瑾疏不以为然,仿佛我说的话实在不足挂齿。
“这算得了什么?被唐玄宗宠冠后宫的杨贵妃,原先是寿王之妻。汉武帝的生母王皇后,入宫前嫁过人生过子的。蔡文姬嫁了三回,可她博学多才,多少男子望其项背,曹孟德都敬重于她。”
“清白是个什么东西,哪里值得称道?你只要记得,你是有福之女,但凡你能拥有的,那便是你足以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