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换成洗发水吧,那些黑心洗发水洗了掉发,应该也能掉毛。
唐颂感知到祝好低落的情绪,眉心微微皱起,视线环视车厢内部,拿了个空闲画板,放在腿上,唰唰开画。
【幼崽怎么了?苍天呐,我刚刚说的哪里不对吗?幼崽不是说了不用继续上诉吗?难道说不要的意思就是要?】
祝好顿了顿,嘴角没忍住,微微上扬。
因着不能摸尾巴的低落情绪渐渐散去。
唐颂别扭地将手里的画板塞给祝好。
祝好眼眸一滞,画板上是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狼。
一只耳朵耷拉着,一只耳朵立起来,身后的尾巴乖巧地围在身前,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
因着磁力画板的笔迹是黑色的。
她透过这幅画,仿佛看到唐颂狼形的模样。
小狼旁边还写了一小段字。
【不开心的事情可以和小狼说~情绪也会影响身体健康的。】
祝好眼眸微闪,看着画板上刚劲苍逸的字体,和他这只狼一样,严肃冷峻。
但说话语气又和唐颂的心声一样,有令人忘记烦恼的魔力。
她嘴角的笑意压不住,画板上的小狼越看越像唐颂。
祝好拿起自己的画板,“我没事。”
唐颂匆匆瞥了眼她手里的画板,耳尖肉眼可见地颤抖变红。
刚才还啪啪摔打的尾巴,蜷成一团,盘在身边,一动不动。
【啊啊!!救命,画得好丑!!幼崽会不会嫌弃!?感觉这样哄幼崽有点幼稚,幼崽会不会也这样觉得?】
唐颂伸手,想将自己的画板拿回来。
祝好拿着两个画板,侧过身子,藏起来不给。
【诶?不给我?是不是证明我这画还挺好看的?哈哈哈!是不是幼崽还挺喜欢的?哈哈哈我真聪明,我真会带崽!】
祝好眉眼抽了抽,将两个画板放在车门储物抽屉上,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安静地坐着。
北城大学南门。
方菱带着周芯鬼鬼祟祟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她刚踏上车,就扫到后座的男人。
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到后面,戴着金丝眼镜,优雅地翻阅手里的文件。
是她半年前定下婚约的未婚夫,北城萧家的独子,萧思齐。
方菱眼眸一亮,“思齐!你怎么在车上?”
男人放下文件,抬眸看了她一眼,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情,凌厉的五官都温和下来,“我今天工作不忙,来接你放学,一起去吃晚饭,餐厅已经定好了,私密性很好,不用担心。”
萧思齐伸出手,扶着方菱坐在身边,体贴地为她摘下身上的伪装。
九月的天还挺热,方菱为了不被认出来,穿得很严实。
这会儿光洁的额头渗出星星点点的汗水。
萧思齐眉眼闪过一抹心疼,“这么热,怎么穿这么多?”
周芯坐在副驾驶偷笑,“萧总是心疼我们菱姐了?”
“周芯!”方菱轻轻拍了拍副驾驶的座椅,语气娇嗔,“说什么呢?”
“她没说错啊。”萧思齐将纸巾递给她,“你是我未婚妻,我心疼你有什么不对吗?”
方菱抿唇,羞涩地垂眸,矜持地接过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汗,怕破坏她的素颜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