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锅碗瓢盆,仅有六床草垛子,还被姜笙给带走一床。
剩下五床全都被暴力掀开,稻草满天飞。
但没有找到任何猎物,连根毛都没有。
衙役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明明收到风声,这十里铺村有人打到一只老虎,昨天还在剥皮,不应该今天就没了啊。
难道运去卖了?
想到这个,衙役面色一紧,转身就往外走。
庞大山不明所以,“大人,大人怎么不找了。”
衙役不回头,他也只能扭头跟上。
两人坐上马车,拍了下马屁股,一溜烟跑走。
长宴拍掉身上的稻草,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与驴车的方向一致,顿时皱起眉头,“他们追去县里了。”
温知允勉强恢复平静,“我们得通知哥哥们。”
可怎么通知呢?
俩人的腿跑不过驴车马车,也没有快马可以骑,就算想搭别人的驴车,他们也没有钱。
长宴扭过头,看着温知允,头一次犯起了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赶着驴车的方恒,一路没有停顿,直奔县城。
好不容易过了城门,还要先把许默给送去城西学堂。
然后才紧赶慢赶到了悠然居门口。
张启全跳下驴车,松了口气。
都到这了,总不能再出幺蛾子吧。
他抿抿嘴,正要拿出虎皮卷送进悠然居。
身后突然响起马蹄声。
伴随着的,还有庞大山狐假虎威地大喝,“不许动,在县城里私自贩卖猎物,是不要命了吗?”
来了,来了,那股不安,到底是应验了。
张启全被打怕了,僵在原地,真的不敢动弹。
倒是姜笙从驴车上跳下来,看看庞大山,再看看立在原地的张启全,回身抽出虎皮卷,卯足劲就往悠然居里冲。
“姜笙,放下猎物!”庞大山撕心裂肺大吼。
可还是慢了一步,等他们勒停马车,姜笙已经钻到了白掌柜身后。
一旁的衙役脸黑堪比锅底,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要是不喊那一嗓子,他们还反应不过来呢。
庞大山犹不自觉,扯着嗓子吆喝,“把东西放下,交出来。”
姜笙从白掌柜身后探出头,故作疑惑,“庞大山,你平日里在镇子上偷摸抢砸也就罢了,今天竟然抢到县里来了,是把县衙当做你家的茅坑了吗?”
庞大山被噎地说不出来话。
衙役的脸色更黑,三两步走进悠然居,对着姜笙道,“县里不允许私自贩卖猎物,要么把东西交出来,要么跟我去县衙走一趟。”
他要以官家的身份公事公办。
姜笙没了办法,只能把希望寄在悠然居身上。
“咳咳。”被忽略良久的白掌柜咳嗽两声,“这位官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位小友乃是与我悠然居有所合作,并非私下里贩卖物品,还望两位官爷海涵。”
虽然悠然居是新开的酒楼,但规模不小,来往还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