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银子啊,每日才半个时辰,到哪找这么好的活计?而且,讲故事还能赚钱?!
往常的活计,哪个不是劳累大半天,连一两银子也赚不到?
柱子娘再看一眼儿子蠢蠢欲动的眼神,明显期盼,“娘……”
遂颔首,“行!”还能赚点儿外快,补贴家里。
南安意笑了笑,“这便好。”
又问,“柱子除了武松打虎,可还会讲别的?”
柱子眼神亮晶晶的,“会啊,牛郎织女,包公案,嫦娥奔月……”
……
灯光昏黄,成云纹看到桌上的书用纸上,压着几根上好的墨条,连笔筒也满满当当的放着一扎毛笔,不由一愣,随即看向坐在床边的南安意。
“你这是打算让我用多久?”
南安意嘴角一弯,“慢慢用着呗,总不能让读书人缺了笔墨。”
成云纹嘴角一勾,扭了扭笔筒,把小山羊摆正,正欲抽出一支。
南安意从药箱里,拿了消毒液和纱布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成云纹闻言,轻抬了下巴,微微侧过脸去。
南安意把纱布揭下,看了下伤口,边给他消毒,边询问脚的情况,偶尔捏住他的下巴,调整一下位置,叮嘱几句。
成云纹任由她摆弄,一一应着,她的话语就在耳边,嗓音轻柔,他忍不住想,若是再近些,再轻些,是不是就如书上所写的,情人间的呢喃?
……
翌日,南安意煮了朝食,吃完后,和大伯去了地里摘菜。
他俩一人一个麻袋,咔咔一顿拔,南安意抖了抖自己的麻袋,已经半袋了,又瞅了眼大伯的,也差不多,便抹了把额头的汗,道:“大伯,够了。”
大伯“哎”了声,两人用麻绳扎好,提着,出了地里。
本来成云纹也想帮忙的,但南安意现在哪敢让他提重物,只让他在外面等着。
此时,看见两人,便和他们一块儿出了村口。
不少村民也在路边等车,看见伯媳俩脚边放着半袋东西,鼓囊囊的,不由问:“去镇上卖货?”
南安意笑了笑,“是啊,地里的蔬菜成熟了,吃不完,去镇里买些。”
村民点了点头,成媳妇是个会过日子的,要有点儿法子便想着补贴家用。
凌大俊的车很快从镇上过来,等车上的人都下了车,他才调转车头,看了眼两人脚边的麻袋,又扫了眼等车的村民,冲两人笑道:“这回不打紧,去镇上的人不多,可以随意放在脚边。”而且,胡大婶也不在。
南安意笑了笑,她早摸清楚了,胡大婶每回去镇上,都是坐第一趟车,能碰上的机率是很小的。不是她怕麻烦,是想少点儿麻烦。
而且,她现在有钱了,可不想再推车走去镇里,那可是很累的。
南安意给了钱,和大伯扛着麻袋上了车,大伯担心成云纹的脚,还回头扶了扶。
三人去了李叔的酒楼,李叔见和她同行的两人,其中一人,也一样提了麻袋,那人年纪同他差不多,大抵是姑娘的大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