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法院起诉离婚。”
沈菱不同情陈海涛,本来就是社会的渣滓,进了监狱不想着好好改造,依旧我行我素、死性不改,现在好了,小命也作没了,至于陈海波,离婚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事情,不愿意去婚姻登记处,那就去法院。
沈露已经准备好了起诉离婚需要的资料。
“明天我就去法院送材料,不说这个了,那天妈哭着来找我,说沈玉珠是爸和舅妈的私生女。”
沈菱挑了挑眉梢,没想到自已真猜对了。
“那她和沈自强摊牌没有?”
“应该是没有,妈说不想离婚。”
就知道会这样,沈菱淡淡勾唇,没关系,她会助吴玉英一臂之力。
挂断电话,沈菱回到家,今天陆越休息,早上起来他就满屋子找脏衣服,床单被罩全部拆下来清洗,此刻已经洗了一大半,高大颀长的身体窝在小板凳上,大手轻松一拧,床单上的水立刻哗啦啦往下流。
嗯,果然男人更适合干家务。
待会儿她和方莹莹要去市区与沈露汇合,夸了陆越一句勤快就往屋里走。
陆越唇角勾起一个弧度,“现在就要走?”
“嗯。”
沈菱抬腕看表,想到什么,停下脚步。
“沈玉珠的事?”
“已经上报部队,同时也通知了她的工作单位。”
陆越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但沈玉珠居心不良,必定不能轻易放过,沈菱等的就是这一天,之前沈玉珠没有工作单位,就算将她写假信造谣的事情揭发,顶多就是批评教育,不痛不痒的,根本不会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
往后沈玉珠依然可以继续逍遥。
可现在不一样了。
沈家下了血本扶持沈玉珠考上文工团,如果还没开始得瑟就被文工团开除,对沈玉珠和沈自强必定打击不小,毕竟惩罚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她在最风光得意的时候失去最珍视的东西。
沈菱觉得自已坏坏的,因为她已经迫不及待看沈玉珠的笑话了。
没再多聊,她进屋收拾制作好的药霜。
今天是药霜生意的第一天试水,好心情不能被不好的人影响到。
屋外,苏兰过来摘豆角。
见陆越一个男同志竟然在洗衣服,夸张地惊呼出声,“陆队,你的手是用来开飞机的,可不是干家务的。”
“我乐意。”
陆越动作没停,语气淡淡。
苏兰:“……”
嘴上不赞成,其实心里都快羡慕死了,要知道她家男人在家里可是连一双袜子都没洗过,都是做人家丈夫的,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她压下心底的不平衡进了菜畦,看着稀稀拉拉的豆角,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豆角怎么越来越少?”
陆越五感敏锐,听出苏兰话里的意思,蹙起眉峰。
“少就把豆角秧子拔了。”
苏兰:“……”
这陆越,说话咋这么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