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唇,只好跟在他后面走。
于我而言,那二十万根本算不得什么。
我骗了他的真心,也清楚事实总有暴露的一天。
我只希望那天真的到来之际,他能念着点我的好,别那么恨我。
可总事与愿违。
冬令营培训结束,我落了选,林薄言顺利进入国家队。
得冠后,他获得保送的机会,进了清北大学,并拉到一笔投资款创办公司。
次年六月,高考结束,我同样考进清北大学。
林薄言将第一年公司盈利的五十万全部转给我,然后和我表白。
那个时候,他已经和沈复文很像了。
身型不再瘦削,穿着沈复文最爱穿的白衬衫,叫人稍稍望上一眼,就会沉溺其中。
沈复文大我七岁。
从我懂事起他就搬到我家隔壁,是我年幼时最喜欢的玩伴。
所有人都以为我把他当知心大哥哥,就连沈复文也这样认为。
这也注定那些少女时期懵懂的爱恋,我无法宣之于口。
但对林薄言可以。
我答应了林薄言的表白。
和林薄言在一起的两年,我过得很幸福。
他似乎有种让人忘记一切烦恼的能力,有时候我甚至会想,这一辈子就和林薄言一直过下去也不错。
也许是我太贪心,老天爷很快戳破了我的美梦。
大二那年沈复文突然回国。
大概是为了给我惊喜,我接到沈复文电话时,他已经在我学校门口。
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慌乱大过喜悦,跑到校门口时我只希望沈复文不要被其他人看见。
沈复文领着我坐上他的车,来到一家米其林餐厅。
他关心地问我这几年的生活,我心不在焉地回复着。
沈复文放下刀叉,认真看着我,“矜矜,你有心事。”
我强撑着笑道:“怎么会呢?你能回来我很高兴。”
沈复文如释重负地笑起来,“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欢迎我。”
我刚要否认,手机铃声就响起来,是林薄言打来的。
我心如擂鼓,接起电话,里头是林薄言低沉的嗓音:“矜矜,你在哪儿?”
心虚让我撒了谎:“我和朋友逛街呢。”
“是吗?”林薄言的声线更沉,“你和朋友在餐厅逛街吗?”
我立刻放下手机回头,林薄言果不其然就在离我几米远的距离。
他看了看沈复文,又转而看向我,然后没有任何留恋地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