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婳忽然想起曾经弦月给他下的毒,原本以为这么久没动静,应该是没事了。
她立即起身往外而去,等赶到养心殿,才看到外面已经围了一群大臣在低声议论什么了。
她停下脚步,整理好仪容,端着皇后的架子快步走去。
再急,她也要有皇后的样子,不然那被这帮人抓到把柄,现在指不定就要刁难她,让她无法安心去陪在怀琰身边。
林锦婳才走过去,便有人大呼皇后娘娘驾到,而后那些个议论的大臣们都跪了下来。
“臣等参见皇后娘娘。”
“众卿方才在议论皇上的病情?”林锦婳走到他们跟前,停住脚步问道。
那些大臣们左右看看,不知说什么好。今日林麓之去忙别的了,徐泊山也不在,所以那些个大臣们才敢议论的。
林锦婳问完,没人出声。
林锦婳嘴角邪气勾起:“皇上不过是劳累过度,就惹得众卿在此议论纷纷,你们究竟是担心皇上的身子,还是质疑这大齐能存多久?”
这话一下子戳中那些个大臣们的小心思,忙慌了神跪在地上否认。
“臣等哪里敢……”
“对,臣等是担心皇上的身体。”
林锦婳轻哼一声,懒得与他们纠缠,自己提步往里而去,脚步并不算着急,那些个大臣们原本并未将她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女子放在眼里,但现在瞧她这阵势,半点也不敢疏忽了。
林锦婳自己就是大夫,外人也都知道,最起码她不能表现出怀琰重病的样子,不然现在才将将安定下来的局面,怕是又要起争端。
她进了里间后,才将人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了亲近之人在身边,才上前去探了赵怀琰的脉。
脉象紊乱,之前未曾察觉的毒现在好似又有了。
林锦婳看着他眉心些微的黑色,微微皱眉,让人拿出银针和蛊虫,再一次用以前的方法开始逼出这些毒素了,只是不知这一次他要睡多久。
等逼出肉眼可见的毒之后,赵怀琰的神色又变得正常起来,呼吸均匀,却看不出要醒来的痕迹。
高禀站在一侧,关切道:“娘娘,皇上何时能醒?”
“不知。”林锦婳手心暗暗紧握,当初弦月给他下的毒到底是什么?之前衾息留下的药方,能治他的失忆之症,却没有治疗这毒的……
高禀知道她定是比自己更加担心,也不再问了,只心里默默祈祷着他能早些醒来。
林锦婳一直守在这里,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他已经好些时日不曾歇好了,每日都是处理不完的奏章和底下各怀鬼胎的大臣,每日还不知背负着多大的压力。
“娘娘……”高禀还是忍不住道。
“到底何事?”林锦婳看他欲言又止,直接问道。
“是当初被关入大牢的朗月炎,您可还记得?”高禀道。
林锦婳自然记得这个事儿精,点点头:“他怎么了?当初的事查出来,就算不杀他,也要关他一辈子了吧。”
“可他手里还有一封免死令牌,现在他要求出大牢,恢复五王爷的爵位。”高禀道。
“免死令牌……”林锦婳想着这些动作好似是一起出现的,就觉得背后有人在盘算着什么。
她看着沉睡的人,想了想,道:“放他出来,找个理由再把他抓进去。”
高禀微微一怔,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栽赃抓人?
“没明白?”林锦婳侧身问他。
“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此人心术不正,留他在外面只会惹是生非,倒不如先把他关在大牢。”若是朗月炎换个时间来说,她可能还顾及着南疆投降一事,放他一马,但他偏偏要现在出来,一瞧便是有问题。
高禀应下,很快就去办了。
大牢中,朗月炎出来时,还十分的得意,出门就踹了那平素看着他的衙役一脚。
“本王也是尔等宵小敢轻视的,本王早就警告过你们,这大牢是困不住本王的,怎么样?”朗月炎得意的又推了把那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