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炎此刻还在府中小酌。
外面的事情他都交代妥当了,前朝的遗臣们也都去闹了,现在林锦婳还能以祈福之由阻挡他们去见赵怀琰,他就不信,等着七日的祈福时间过了,她还能拦得住。
现在他消息也给赵阚送去了,只等赵怀琰的事一确定,他就可以联合旧部,杀他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他直接开心的笑了起来。
“大事不好了!”
门房提着衣袍快步跑过来,瞧见朗月炎还在悠哉的揽着美人喝酒听琴,急道:“王爷,徐丞相忽然带着官兵过来了!”
“官兵?”就算之前赵怀琰说要削了自己的王位,收回这王府,但也不至于到动用官兵的程度啊,难道山上有变?
他立即站起了身来,便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没多会儿就见到身穿官服的徐泊山带着官兵进来了。
朗月炎面色不大好看,阴沉着声音道:“徐大人来此,是为何事,竟还带着官兵来了?”
“五王爷很快就会知道,现在便请跟下官一道上山吧。”
“上山?”朗月炎心中一紧。
徐泊山只睨了眼旁边的人,他们立即会意的上前将朗月炎团团围住了。
朗月炎暗自咬牙,却无法可说,只得随着他一道往山上而去。
林锦婳依旧不咸不淡的喝着茶,听着那些个自以为是的大臣们跟魏昌说着话,也全然当做听不到一般。
没多会儿,就看到徐泊山已经回来了,身边跟着的是朗月炎。
朗月炎一进屋,看到地上跪着的魏昌时,还以为是鬼,吓了一跳,面色都白了几分。
魏昌却是恨得不行,直接朝他道:“五王爷看到我还活着,是不是很意外?”
“你……”朗月炎再看坐在一侧缓缓喝茶的林锦婳,知道这一切都跟她有关,只上前行了礼,才道:“皇后娘娘,我不知道魏昌跟您说过什么,但一定是污蔑!”
“污蔑?”魏昌冷笑一声:“难不成我会拿我全家的性命来妩媚你吗?你企图杀了我,又杀了我全家,以此来坏皇上名声,完成你的复辟大计对吗!在场的人已有不少暗中归顺了你,五王爷,你以为现在还瞒得住么?”
“你信口雌黄!”朗月炎说着就要上前跟魏昌动手,便听一直未曾说话的林锦婳终于开口了:“来人,把证据带上来。”
林锦婳话落,众人齐齐朝门口看去,很快,几个受了伤的黑衣人便被带了进来,可见之前已经是经过严刑拷打了。
林锦婳看着面色阴沉的朗月炎道:“五王爷可认识这些人?”
“自然不认识……”
“想来五王爷忘了,当初皇上赐你宅邸时,所有的侍卫都是登记在册的。这些人正是你府上伺候的。难道说魏大人冤枉了你,现在这些人也是要牺牲自己冤枉你?”
“说不定不是冤枉,而是故意陷害呢?我是前朝的皇子,还不知道碍了多少人的眼呢。”朗月炎冷哼一声,睨着林锦婳,意指是她陷害了自己。
魏昌早知他有这一套,但他也算是跟朗月炎有过交易,又怎么会不抓点他的把柄在手里?以前是不想跟他撕破脸,现在是非要撕破脸了!
魏昌转过身朝林锦婳重重磕了个头,才道:“皇后娘娘,五王爷早已与锦朝勾结,打算里通敌国,推翻齐国。当初锦朝与他们的密信,草民曾藏了几份,上面是五王爷的笔迹和印章。就算他未曾杀我魏家满门,那他也是谋逆大罪!”
朗月炎还不等他说完,身子都僵住了。
林锦婳看了眼底下或坦荡、或互相交换着眼神显得鬼祟的大臣们,淡笑:“既如此,来人,将五王爷暂且收押,即刻遣人去五王府搜查!”
立即有人迅速去办了、
朗月炎阴鸷盯着林锦婳:“皇后娘娘难道还敢杀我不成?若是皇后娘娘听信小人之言,亦或是故意栽赃污蔑,也要看我前朝大臣们答应不答应!”
他说完这话,本以为那些个大臣们都会向着他,哪知话落,那些人犹犹豫豫的全部跪在了地上。
之前领头的大臣也怂了,谋逆之罪,他们可不敢正面去扛,否则就是抄家灭族的事儿了。
“你们——!”
“王爷,这些事还是等皇后娘娘先查清再说吧,臣等相信皇后娘娘,一定会还您一个公道的。”领头的大臣说罢,还朝林锦婳的方向拱拱手,没把朗月炎给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