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新旧文学的划分,截至现在为止尚未有明确的,统一的称呼。
准确的来说,就连文学界的大佬们,也没有想出一个具体的称呼来形容。
就拿燕大中文系的老师和教授来说,他们对于现在文学的看法也是各有各的说辞。
有的按照具体事件,和某个标志性的文章。
比如《伤痕》这个短篇出现之后,就把和《伤痕》有着同类表达的文章,说成是同一种文学形式。
也有的是按照年份,还有文坛的风向转变,比如在77年后,发生的某件大事。
现在的“新”和“旧”只不过是少部分人的归纳。这种分化也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认可。
并且顺应现在的改革开放,一派新气象。
不过也有学术界的人,把建国之后的文学,全部都归为新时代文学。
说到底,无论怎么划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
而蒋明春今天,无疑是要用另外一种新颖的方式,来重新定义新旧文学。
比起刚入文坛,蒋明春现在的地位,也足够有资格谈谈文学划分的话题。
在座的各位,无论是业界的领导,还是燕大的老师同学,都不认为蒋明春发出质疑有什么问题。
反倒是开始期待起了,后面的话。
“在我入学燕大的时候,赶上了卢新华发表《伤痕》这篇文章刚刚出现,就受到了大量的质疑,也受到了相当多的人追捧。
甚至在文学界掀起了一场大地震。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后面的有关十年那段岁月的文章越来越多。后来大家给这类文章起了个统一的名词。叫【伤痕文学】
”
说到这里蒋明春停顿了几秒,目光扫过众人:
“这股伤痕之风,一直持续到去年。在《乔厂长上任记》出现之后,【改革文学】这一词又被人提及。并且成为了现在文坛写作的风向标。
想必对于这两部作品,大家应该都看过。在这里我也不做具体的描述。
按照现在对文学的划分《伤痕文学》和《改革文学》无疑是新文学的代表。这两部作品的发表时间也都是在76年之后。
我刚才说了,我不觉得这样的划分就是对的。
我个人认为,文学的划分不应该以时间,来进行判断。而是要以写作手法和背景。
《伤痕》在写作手法,方面具有一定的批判性,一种对特定情况导致亲人疏远,离经叛道的讽刺。
而批判讽刺的写作手法,早在上个世纪就已经流行起来了。
其中被誉为‘世界短篇小说三大巨匠’之一的莫泊桑就是一个典型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
让我映像最深刻的是他写的《羊脂球》。
莫泊桑的切入点和主人公都很特别,他以一个被人所有人看不起的底层女子,来讽刺法国当时的整个社会阶层。
可以说是把批判和讽刺表达到了极致。
我们在写作中也经常会用到这种批判和讽刺的手法。所以从写作手法方面来看《伤痕》并不属于新文学。”
蒋明春的话引起下面一阵骚动,这时前排的一个男同学举起了手:
“春明作家,我觉得你用这样的方式判定《伤痕》有些不具体。如果单单是按照写作手法来分辨。
我们现在出现的文学作品,基本上全都是由过去的文学慢慢改变而来的。
在写作手法上都或多或少都有所继承。
难道我们能说,现在的文学都是老套的吗?”
王朦和冯先生见状撇过头低声的交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