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东宫就得知夙夜居然还没回来,而且期间并未派人回来传话说今夜晚归,这让唐眠起了疑心。
按往常,夙夜要是晚上不回来,或是回来的晚些都会派人回了通知一声,免得让唐眠等,可今日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唐眠察觉到了不寻常,“夙夜今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去了哪?可有带人手?”
曾青想了想,“天亮便走了,殿下临走前说是陛下急昭,并未带什么人,不过暗卫应当是紧随其后的。”
唐眠又等了一回,久久不见人回来,最终还是坐不住。
“来人,备马,我要入宫。”
“不可,”曾青连忙劝阻说,“此刻宫里已经落钥了,娘娘现在去无疑是谋逆。”
“我等不了了,不必拦我,你们都留下,如果出了意外自行离去,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丢下一句话唐眠翻身下马,不顾阻拦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唐眠驾着马,一路上都没有碰见侍卫,奇怪,连巡逻侍卫的影子也没看见。
递到宫门时,唐眠发现此刻居然宫门打开,驱马走进宫门时,她才看到狭长的甬道上堆满了尸体,一路鲜血汇聚成溪流,像流动的红布,唐眠心脏剧烈的跳动,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烈。
时间回到天亮之初,夙夜收到宫中急令说是陛下召见,他心中便知此事不对,让人去薛家通知了薛明影,只身前往了皇宫。
此时天才微微亮,宫门紧闭,还不到开门的时间,夙夜站在宫门前,宫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宫门后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国师。
夙夜抽出身侧的剑,剑指国师,“不知国师也在,本宫倒是怠慢了。”
“本宫?”国师缓缓说出两个字,而后直视夙夜,嘴角带着玩味的笑,“看来陛下还是很适应太子的身份,我还以为陛下第一次当太子,会有些不习惯呢?”
夙夜蹙着眉头紧盯国师,眼神中闪过一丝情绪,“国师这是何意?陛下在金銮殿,国师怕不是认错人了。”
国师轻笑一声,“怎么,难道陛下害怕夙闻不成,不应该啊,一个亲手弑父的人怎么会害怕呢,应当是喜悦才对。”
“你究竟是谁?夙闻呢?”
夙夜见人油盐不进,索性也不装了。
“这才是我认识的陛下,陛下放心,人我给您留着呢,您放心,一定让您亲自手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