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豫领军五万,浩浩荡荡地朝着铧山进发。此次出征,他的目标不仅是扫平梁山泊的势力,更是要通过歼灭这些草寇,为高俅立下军功,获得更大的权力。在他的军中,藏有四百名精锐家丁,这些人并非寻常士兵,而是来自金国的战士,具备丰富的战斗经验和凶猛的战斗力。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为危险的存在——贾进,这个曾经是梁山泊的三寨主,如今却投靠了官军作为刘豫军中代表高俅的参军虞候,带领刘豫的军队穿越了梁山泊的复杂水道。
铧山,作为孙列部的防线,是梁山泊外围的屏障,地势险峻,山势陡峭,易守难攻。孙列部的士兵们在铧山上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严阵以待。然而,面对官军的猛攻,他们显然处于劣势。
「将士们,铧山是咱们的家园,咱们不能让这帮狗官得逞!」孙列站在阵地前,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振臂高呼。
然而,刘豫的军队来势汹汹。前排的弓箭手放箭如雨,弩炮轰鸣声不断,震得山石四散,火油弹在空中炸裂,四处飞溅的火星点燃了山坡上的杂草。
黄昏时分,铧山战场笼罩在一片紧张气氛中。刘豫麾下的五万齐州、青州、莱州杂牌军蜂拥而上,猛烈进攻铧山上的孙列部。铧山地势陡峭,崎岖不平,四周环绕着密林,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然而,刘豫依仗着人多势众,打算硬碰硬地碾压过去。
孙列部坚守铧山,凭借山势和预先布置的陷阱,一度挡住了官军的猛攻。孙列本人站在山腰处,指挥手下士兵顽强抵抗。他身边的弓箭手如雨般射下箭矢,数次将试图攀爬上山的官军击退。
在官军的猛攻之下,铧山的防线逐渐崩溃。孙列见势不妙,急忙组织士兵撤退,但仍有许多士兵被官军的弓箭和弩炮击倒。
然而,孙列心里明白,他的部队终究无法与对方人海战术长期抗衡。铧山虽然险峻,但物资匮乏,持久战对他们十分不利。
正当官军逐步占据上风,铧山防线岌岌可危之时,突然一阵喧闹声传来,紧接着一支小股兵马从山后绕出,挥舞着旗帜冲入了铧山防线的背后。
「是济水帮的窦办!」孙列眼睛一亮,心中涌起一阵希望。他迅速下令:「撤退!」
孙列部的士兵奋力抵抗,为的是给非战斗人员的撤离争取时间。此时,济水帮的窦办已经率领一队船只,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铧山后侧,协助孙列部迅速撤离。铧山的背后是密林和沼泽地,孙列部在此地有一定的熟悉程度,因此窦办利用这一点,将非战斗人员迅速转移到船只上,将他们护送到李太的梁山泊。
「快!所有人上船!我们走了!」窦办高声指挥着,水面上的船只摇摇晃晃,船桨划破了水面,带着撤离的人员迅速离开。
孙列部在济水帮的协助下,终于成功撤离铧山,转移到了梁山泊内。然而,他们都知道,铧山的失守只是开始,真正的决战尚未到来。
在梁山泊内,李太、王成、闻人杰、关弼、窦办、张荣、孙列齐聚一堂。此时,战事紧迫,众人的神色都显得凝重。经历铧山一役,众人对刘豫的贪得无厌和狡诈阴险愈加愤怒。梁山泊作为水上贼寇的巢穴,一直以水战着称,但这一次,他们不得不在陆地上与官军正面对决。
「兄弟们,铧山失守,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李太首先开口,「刘豫带了五万官军,其中还有四百名金兵,这次要真刀真枪地干了。」
「刘豫的杂牌官军里混入了不少金虏精锐,」孙列冷冷道,「这些人不单单是为了对付我们,更是为了搜集我等水上兄弟的水路情报。」
闻人杰点点头,说道:「没错,这次我们要用陆战解决问题。刘豫的军队虽然人数众多,但却是乌合之众,我们有的是机会。」
关弼也插话道:「水军这次不做主力,只用来运兵,我们要在陆地上给这些狗官一个迎头痛击!」
「此战我们必须以陆战取胜!」李太拍案而起,「虽然我们向来以水军见长,但若能在陆上给刘豫一记重击,必能打乱他狗官的计划。」
「不错。」王成点头附和,「如今,非战斗人员已安全转移,我们手中的兵力虽然不多,但若能善用地形,辅以梁山泊的水军优势,定能将他们彻底击溃。」
「没错,」窦办接过话头,「我们可以利用梁山泊复杂的地形,将他们引入沼泽地,再予以重击。」
「还有,」张荣补充道,「贾进这个叛徒绝不能轻饶,若他落到我们手里,定要让他知道背叛的下场。」
关弼也道:「我们应趁刘豫未曾稳固防线之前,立即发动攻击,乘其不备,力求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