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外面根本没有马,他便面无表情的坐到了车夫身边,车夫骇了一跳,当下正襟危坐的赶着马车,也没心思哼曲看景了。
皇后娘娘在马车内呆住,“这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害羞?这到底是娶妻了还是没娶?”
绿娿在皇后身边伺候着,笑着道:“看这样子,爷是没娶的。若是娶了,自当告诉皇后娘娘您,哪还会躲到车外去。”
皇后娘娘一想正是这么个理,笑着点了点绿娿的头,“你这丫头,倒真是聪明。”
于是,在皇后娘娘百无聊赖的宫廷生活中,终于有了一件能够让她全力忙活的事。马车还在行进中,皇后娘娘已经仔细想了起来,京城有哪些适龄的女子还没有说亲来着?
……
五天后,御书房的烛火突然熄灭。
墨帝看奏折的眼睛一眯,暗道是影子来了。便对杨德吩咐道:“出去寻盏油灯来。”
杨德眯着眼,看着灯盏里的油还是满满的,再看油灯旁边放着的火折子。心中了然,低头应是退了出去。
杨德退了出去,影子却没有现身。
墨帝微皱着眉头,难道油灯真的是被风吹灭的?可是这屋子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的,哪里来的风?
又等了一刻钟,还是没见御书房里有人,墨帝便唤了杨德进来点灯。
杨德应是提了一盏油灯走了进来,又把御书房内的油灯全部点亮。
墨帝一打眼,就看到了他面前的桌几上放着一封厚厚的信。
墨帝一阵气闷,嘀咕道:“真是越发懒了!”
手中却自觉地展开了信封,细细观看信中所书。
看到最后一页时,夜华琼月,已是下半夜。杨德上前一步,用着尖细的上嗓子小声道:“皇上,已经三更天了,该歇息了。”
墨帝对着信纸沉默,这里竟还有成儿的事,他到底想做什么?!
杨德见状,又轻轻唤了一句,“皇上,该歇息了。”
墨帝把信纸递到油灯上,火芯霎时间点燃了信纸,不肖片刻,洋洋洒洒的几大张信纸,只剩下灰烬。
墨帝起身,道:“宽衣。”
——
转眼就到了九月末,乐侯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让乐云送了信过来,说他就要去青罗镇了,让乐清不要担心。
楚乐清一想,这些日子她一直忙着琐事,也没能去乐侯府看过乐侯,心中顿时愧疚不已,对乐云道:“父亲还在府中吗,我这就过去看他。”
乐云止住了她:“阿姐,父亲和大哥眼下已经出城门了,你就好好在府中歇着吧”然后乐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父亲知道是阿姐救了他,是不会怪阿姐的。阿姐,你不会怪我吧?”
楚乐清闻言笑了笑,“没有,父亲问起,你也不能说谎不是,阿姐知道你的。”
楚乐清又和乐云说了几句话,然后便和乐云谈起了乐华的婚事,“乐华婚礼在下月初六,府中都准备好了吗?”
乐云道:“应当是差不多了,大夫人被禁足,这些事情都是二姐自己操持的。她这个月一直很忙,知道昨天才有了空闲。”
楚乐清不想去想乐华的事,说了几句,就不说了。只问:“父亲和乐君这趟去青罗镇待不了几天吧,乐华婚礼,父亲总要回来的。”
乐云点头,道:“对,这趟父亲去青罗镇,主要是报个平安,也害怕他手底下的兵见他一个月不在,再偷了懒。所以他才见身子好点了,就去了青罗镇督促他们去了。”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乐云便起身回了乐侯府。
楚乐清送走了他。
回来后,楚乐清吩咐茉莲去库房挑了好的头面,让人明日去乐侯府送去给乐华。
至于婚宴,她是不打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