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还在保密阶段,我听我们组织部副部长私下里讲的。最终怎么样,还得省里头说了算。不过,黄副省长很看好你,说你有能力,会办事,是块好料。
黄副省长就是黄胜利,因为北京方面杨老的关系,宁仕美借春节之机,连续两年去拜过年,送过不大不小的礼。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有了效果,这倒出乎他的意外。听说他还会升职,极有可能当省委副书记,成为省府第三把手。不过,官场上的事,微妙得很,如果不是省里头正式下了任命书,任何消息都是不可靠的。
想到这,宁仕美说,省里头任命市长有三种途径,一是从省直单位下派市长,一是从兄弟县市调任市长,一是从郎市就地提拔市长。你就那么肯定我有这种可能?
伍月说,郎市是县级市,在市长的任命上,省里头不会大张旗鼓的。黄副省长联系你们市,又是常务副省长,在人事任免上有很大发言权。他看中了的候选人,一般就是正式人选。老同学,至于怎么让黄副省长选你做候选人,就看你能不能投其所好了。
宁仕美知道这是老同学在授以秘诀,戏谑道,老同学,要是你是副省长,我就可以投你所好,带几个美女跑你那里了。据道上的朋友说,黄副省长没有这个方面的爱好,甚至说他没有什么特殊嗜好,一般人走不通啊。
伍月说,不怕领导讲原则,就怕领导没爱好。一般人确实不知道黄副省长有什么嗜好,不过嘛——
言外之意,伍月知道黄副省长有什么嗜好!宁仕美讨好地说,老同学,你是能人,肯定没有你不知道的事。要是你帮我办成了此事,你想要享受什么美女就会有什么美女。
说到美女,宁仕美算是抓住了伍月的要害。他呵呵一笑,莫了莫心口,似乎还在回味刚才他和他的家门妹妹缠缠的感受。
见他那涩涩的样子,宁仕美说,老同学,你结婚了没有?
结婚?没有,不过订婚了。实话告诉你,今天睡的这个姑娘是第19个,等满了20个,我就举行婚礼,告别单身历史。伍月一脸得意,很为自己在践行诺言而自豪。
丽丽现在在哪里?见宁仕美突然提到这个问题,伍月也想起了那个下午宁仕美的婚姻感想,他说此生只爱班上的女生丽丽,非她不娶。遗憾的是,她高考落榜,从此劳燕分飞。后来,他结婚了,但新娘不是丽丽。
伍月说,老同学,你也不要后悔,有得必有失,如果没有金花,你也到了今天这样地位。这句话不假,当初,金花的父亲是区委书记,他是区委小秘书。如果不是当了他的女婿,得到他的提携,说不定宁仕美还在底下混呢。
宁仕美一声长叹,说不谈往事了,来喝酒。说完,他猛灌了自己一大杯。伍月也不示弱,也灌了一大杯。两个人杯来酒去,又喝了不少。最后,两个人的舌头都硬了。
伍月把酒杯一放,说:、老同学,你猜我睡的第二、二十个女人会是谁?
宁仕美木着舌头,伸着指头,说你这家伙,见不得漂亮姑娘,一见漂亮姑娘,就是涩狼,大放绿光,二十个姑娘,只怕你二百个都不会满足,我哪会知道她是谁?
伍月把他的手指头一打,说老同学呀,这世道不搞白不搞,不用白不用。官越大,贪得越多,卿妇越多。你看看,哪个大贪官后面,不是成群的卿妇。有些贪官,因为分配不公,卿妇起义,就把他整下来了。女人?嘿,女人同样好涩,武皇就有一个养小青人的专门机构,叫什么侍秦院,还有两个时刻呆在身旁的面首,张氏二兄弟。
宁仕美说,你想做面首,可没得机会做啊!
伍月说,你凭什么说我没得机会?我告诉你,我已经找到机会了。黄副省长的夫人就是省组织部的副部长,她正渴着呢,只要我稍微使使劲,她就是我的下之物。
难怪他知道黄副省长的想法,难怪省组织部副部长会和他私下里说话?原来,他是她的面首。宁仕美听了,自然就是一惊,说老同学,你、你真是黄副省长夫人的地下青人?
伍月自知失言,急忙敷衍,说老同学,我喝、喝高了,喝高了,告诉你个秘密,黄副省长是个古董收藏专家,尤其对古铜印收藏情有独钟。
古铜印太冷门了,伍月没有听明白,说老同学,你在说什么呀,详细一点,再详细一点。
伍月摇了摇手,说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对美女又研究。你要想进一步了解,可以去省电视台找一个人。
宁仕美急忙追问,说找哪个?
伍月说,当家花旦贾娃!
仕美很惊讶,说一个记者,会有那么大的能量?难道,她是黄副省长的地下青人?不过,不对啊,即便是地下青人,如果去帮别的男人跑官要官,黄副省长不会干啊!
伍月摇了摇头,说老同学,亏你还是官场老手,怎么尽朝男女爱爱那方面想?实话告诉你,不是贾娃厉害,而是她背后的老公厉害。她老公现在是省政府的副秘书长,黄副省长的随身秘书。
原来如此!宁仕美算是明白了一些,说她老公姓啥名谁,我和她素不相识,怎么去走进啊?
伍月说,她老公姓成,和金庸笔下的那个成坤名字一模一样,性格应该也差不多,是个花心男人,又是个阴谋老手。他本是外省一中学美术教师,因为前妻红杏出墙,他一气之下净身出门,去省城大学读自费研究生去了。听说他在大学里面泡了一个美女,和她在男生寝室里面睡,被校方发现了,闹得沸沸扬扬,研究生没毕业就离校了。只是这家伙很利害,通过应聘考试,进了省电视台,当了一名美术编辑。好来,他和省电视台的当家花旦贾娃结了婚,从此,官运开始亨通。
宁仕美说,那我没说错啊,他官运亨通,就是靠她老婆和领导睡出来的。
伍月说,这到未必,我听圈子里的人说,黄胜利不近女色,只好一样东西,那就是古铜印。他喜欢这样东西,可以说到了痴迷程度。
宁仕美说,这么绝密的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伍月说,老同学,这是秘密,恕不相告,但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你攀上成坤的关系,这条路绝对走对了。
宁仕美还是不解,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要我直接去找成坤,而要我去找他老婆贾记者呢?
伍月说,老同学,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这样直接去找成坤,他会搭理你吗?别说你是副市长,你就是市长,他也犯不著要搭理你。你想想,他从省里头放到下面,以他的身份,肯定至少得当个副书记,那就是市长甚至是市委书记的候选人呢!
宁仕美恍然大悟,说老同学,真惭愧,我一急,什么都弄不明白了。你是要我走迂回之路,可迂回之路怎么走呢?让我想想,他老婆是记者,是记者就得采访。对了,我可以以市政府的名义,邀请他老婆来郎市作个采访,报道我们郎市。这样一来,就可以搞定贾记者;搞定了贾记者,就可以搞定贾记者老公。
伍月笑了笑,说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好了,时间不早了,一起去泡个花澡,怎么样?
毕竟是同学关系,一起泡花澡还是不好。有些事情,还是不一起干为好。想到这,他委婉地拒绝说,我儿子回了,老婆催了几次,我得回去看看,要不然,我儿子会生气的。
怕老婆就怕老婆吧,非得把儿子拿出来作挡箭牌!伍月笑着指了指宁仕美,一副讥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