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樊华两眼一瞪,手劲一松,利箭脱弓,直奔柳树。
“啊——”一声尖叫回荡将军府内。
“是谁!”一个老嬷嬷在柳树下四下张望,她看看箭羽,竟是将军特有的尾羽,是将军?
嬷嬷扶起被飞箭吓倒在地的萧菁菁,萧菁菁面色惨白,衣冠不整的坐在地上,老半天才缓过来开始理理自己的秀发。萧菁菁看着插在树上的箭,眼睛瞪成铜铃状提着裙摆朝他们走去。
慕樊华把弓挂回去,仿若没看到怒发冲冠的萧菁菁,拍拍慕樊辰胸口道:“大哥哥,栽了吧?我先去大厅等着你啦!”说罢便两腿抹油没了影。
“是谁!是你们谁做的!”萧菁菁对着慕家两父子大吼。
慕忠诚和慕樊辰两眼四处张望好似没听到似的往外走。
“今天天气很好啊,很适合习武。”
“这太阳不错,啊哈哈。。。。。。”
慕樊辰脚跨出房门的一瞬,便是朝着柳树走去。看到箭羽的一瞬,便是晓得了自己果然还是低估了这来历不明的弟弟。箭穿两叶一鸟,射进柳树正中一寸。他将箭拔出,看着还在箭头垂死挣扎的麻雀,冷哼一声,厌恶的将整只箭丢在土地上。
“你们。。。。。。你们!你们反了啊!”萧菁菁看着慕家父子散去,气得直跺脚,拔下头上镶玉簪子一把插到门上。
“就出个门,至于吗?”
“不至于吗?”
一个带着黑纱帽的男子骑在马上,同身边的男子嘀咕。
“嚯,那也倒是,表弟这般倾国倾城,想来是谁都会多看两眼的吧?”
“表、哥、言、重、了。。。。。。若是人都会为之倾心,那表哥你怎么也不见得有任何表示呢?”慕樊华在黑纱下冷笑,慕樊辰这难不成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人长得美,可不代表就是个花瓶,没准里边还有什么暗器。
“不与你争。”慕樊辰面无表情的骑在马上,兴许是慕忠诚的缘故,是骑个马都不得安宁,街边男女聚在一齐叽叽喳喳个没完。
“表哥在军中某事许多年?”慕樊华话题一转,问道。
“四年。”
慕樊华从青森那听闻,慕樊辰为宣节校尉正八品官职,四年,以慕樊辰一身功夫和背景怎么说没个六品他都不太信,不过也许是慕忠诚有意而为,古人云树大好乘凉,可古人亦云树大招风。
倘若自己暗中为他当一次垫脚石,把他托上去,他没准就会对自己添加几分信任。可是为什么要自己当垫脚石呢?而且慕樊辰这样的木讷,没点脑筋,就算是自己帮了他,他说不准都不会领情呢。
京都军营内为多为宫内御用侍卫,挑选时也是从各个营中选之佼佼者放入其中,其中多出将帅之才,皇宫贵族也多喜将府内的公子放入其中磨练个一二年或鱼目混珠换个官职。也就是说,京都军营内不是草包就是高手,就算没个后台也要让那么三分,省得自己与慕忠诚下不来台。
军营转眼便道,荒郊野外唯有这么个地方用腿粗的木头围城栅栏,那木头可是削尖了一头围了军营三层,即便是武功盖世天下第一也怕是弄不散的。待慕忠诚要将他们带进去,在门口站岗的小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军营要地,闲杂人等不得出入!”说着还瞅了戴着黑纱帽的慕樊华两眼,慕樊华爽快的将帽子摘下丢给身后的青森。
慕忠诚中腰间摸出金牌丢给那小兵,摸摸自己的胡子,道:“看你们这管得如此之严,本将军便安心了。”
小兵看看金牌,又听闻这中年男人自称将军,并没惊慌失色,只是双手奉上金牌,将路让开,显然司空见惯罢。
慕樊华回头看看守门的小兵,问道:“这里的兵皆是如此?”
“并非,那也要看个人的,只是那方才的是先帝极为受宠的御前带刀侍卫长的长子,能当上御前带刀侍卫长那定是有过人之处的,虎父无犬子。”
“父亲你这都知道?军营上千万人,你就记得他?”慕樊华感慨。
“只是当年你爹我受先帝重用,且边境情势紧张,不免进出皇宫,和侍卫长走得也是近的,只可惜,膝下唯有一子且身体羸弱,就送入军中磨练磨练,望他成国之栋梁,当算是子承父业罢。”
“你说他身子羸弱,倒是没看出来。”
“人家已参军数年了罢。”慕樊辰道。
“参军数年就混了个站岗的?!”慕樊华又回头瞅瞅屹立在军营门外的小兵。
“这是前侍卫长悄悄吩咐的,想练练他的心性吧。”慕樊辰道。
慕樊华冷笑一声,“世人便是这般看不破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