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郡王身上还有一些病症。郎中你给瞧瞧可好。听秦王说你可是浣月数一数二的医者。”青森吹捧了两句。小老头又折返回來了。
“说罢。老夫且听着。”小老头坐在那椅子上。看着很是霸气的样子。也不知医术如何。
“我家郡王在狐胡时遭人暗算。嗓子一夜之间沒了声。不知郎中能否医好。”青森看他的眼神略带轻蔑。实则为激将法。
小老头看了看躺在榻上的樊华。“行罢。老夫试试。”毕竟不是浣月的人。总得伺候好了。秦王以后还会用得上的。
他询问了樊华许多。可樊华却沒能给他有用的话。他不记得那药是何颜色。长什么样。也沒有任何的苦楚。
小老头到了后來。挠头苦思。这世间竟还有这等子的毒药。他正苦思时。青森忽然想起樊华的中指。也一并告诉了他。
正苦于沒处下手的他。一听倒是來劲了。这齐郡王真是一身的病。他端起樊华的手。掐了掐他的食指。可樊华一丝的反应都沒有。
哑与此。是否有所关联呢。
他又问了樊华一些事。可樊华却道他嗓子哑时。手指还尚有知觉。是从高处坠落后才这般的。
刚得到的线索。一下又断开了。小老头也不想。觉得还是先给他医了中指先再说。转过身就从随身的药箱里掏出一把银针。
“你要上针。。”青森问道。
“对呀。手都沒知觉了。上针更好些。”小老头撩起衣袖就要扎下去。青森连忙阻止。
“这。。。。。。郡王伤势太重。现在上针会不会疼了些。不若日后再來。”青森是有这些顾虑。但他也担心这小老头靠不住。扎哪了给樊华更不舒服。
小老头拉开他的手。道:“老夫就给他的手上针。若是无用。以后再给其他穴位上。成了么。”
青森还沒反应过來。那银针已经刺在了樊华的掌上。樊华皱了皱眉。他的中指虽沒了知觉。可不代表手掌也沒。这针扎下去真是又痒又麻。
片刻。樊华的手成了刺猬般。上边全扎满了针。小老头拆针后。又用指甲掐了掐他的中指。樊华摇摇头。根本就沒用。若不是他看见小老头掐他。他根本就不知发生了何事。
那小老头也觉得奇怪了。他医了一辈子的人。就沒医不好的。若不是他名声在外。秦王也不会求着他來当这府医。他心里瞬间就不服气了。他撩起衣袖。青森以为他要干嘛。一把就拦下了。
“郎中郎中。。。。。。这。。。。。。若是医不了。就不要乱來了。等你想好了怎么做。你再來给我家郡王爷瞧是不是。我们这段时间都在秦王府养伤的。”
青森说着。拿起他的药箱就将小老头慢慢的推出房外。他可不能叫他拿樊华來试医。樊华要有个三长两短他是绝不会放过自己的。
大门一关。青森与樊华算是松了口气。本还想着叫他医好嗓子的。看着架势真是可怖。樊华正松了一口气要小睡一会时。听到了连绵不断的哀声。
“啊。”樊华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青森。之间青森将门窗关得更严实。
“应当。。。。。。是龚太医的喊叫罢。。。。。。”他实在无法想龚太医现如今的模样。老來遭罪。秦王真是手下不留情。
樊华握着他的手。那明眸一看。青森就知道他想干嘛。他也想给他一个痛快。可秦王守得太死了。
“少主。你且养的伤。莫要再过问这些了。实在是太过危险了。你是沒办法解救龚太医的。”
樊华显得很是失望。不是还有大影么。他看向外边。大影总能潜进去给龚太医一个解决罢。这凄厉的声音。喊得他实在是心慌。
“大影也沒办法的。如今王府上下盯得我们三人紧得很。吃喝拉撒全在秦王的眼皮子底下。你莫要叫大影去白白送死。”
樊华一声叹息。他有心向善给那老头一个解脱。老天却不给他一个机会。
一整日。就算睡梦间也迷迷糊糊的听到了那叫喊声。虽然小。可还是听见了。他的心好慌。以前看着人死。都不曾这样。兴许是最近一身的伤。太弱的缘故。总害怕自己会被别人干掉。
次日醒來。他用完早饭后。青森才弱弱的道:“龚太医死了。。。。。。今儿一大早的事情。听说是死不瞑目。”
樊华愣了愣。顿住了。长呼一口气。那老头算是解脱了。
龚太医死了。如今只有三知夫人知晓遗诏的下落了。也不知秦王是作何打算。不过看王府内忙碌的样子。是要动身前往月城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