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华担忧的看向青森。莫不是慕红绫被擒。
青森摇摇头。示意他莫要冲动。若是慕红绫真被擒下。那当前唯有他们能救得了她。若是他们都被擒了去。岂不是要一起黄泉作伴。
他两随着那浣月的校尉一路躲躲藏藏的到了一片空地。见着有两三名胡人被绑在地上。完了。浣月这群人定是知道了这废墟间还有人。定会搜索的。
“校尉。你看这胡人如何处置。”
那校尉抹了抹嘴。拔出剑來。指着天。大喊道:“我知道还有几个藏起來的胡人。你们莫要搞鬼。此番我们只要擒住一个女人。若是你们敢随着他们抵抗。下场就是这样。”
说罢。他一剑砍下了一名胡人的脑袋。樊华与青森皱着眉头。这人好生的残忍。这胡人还什么都沒做呢。
此时。樊华眼角撇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艾尔巴·疾。他正躲在一个角落。看着那男人对着他的爱将施暴。拳头紧紧的握着。一口利牙将指节咬得出血。
“嗖。。”喧嚣中。忽然听到一阵更为冷冽的风声。一条长鞭转眼而过。似蛇的信子。一瞬又收了回去。
校尉滴血的剑被长鞭扫落在地。男人拔出手下腰间的剑。摆出架势。严阵以待。这长鞭。。。。。。好像慕红绫的。。。。。。
“啪。。”长鞭挥舞在地上。脆亮的一声响。吓得校尉连忙转了个头。却又未见到人影。
他正纠结着黄沙间慕红绫在什么方向时。长鞭又如乌贼的触手。一把缠住剑身。一袭红衣从黄沙中缓缓走出。
“你不是想找我么。”慕红绫一手拽着鞭子。一手用剑指着男人的喉头。神情如塞北的寒霜在下沙的天里冻着了人。
那男人见着了她。却不怕。反倒多了几分得意。他上前一步。嘴上笑容瘆人。他拍拍手。四方涌來不少的兵卒。团团将她围住。
“龌龊小人。只懂得半道拦截。”慕红绫不屑一笑。冷冷眼神扫过了围成一圈的人墙。
“怎么办。。。。。。”樊华焦急的问着青森。青森却只皱眉。不语。他也沒办法。除非艾尔巴·疾肯出手。但定会大伤元气。想來他是不会做的。
“若是艾尔巴·疾肯救。。。。。。”青森缓缓的道。他不必说完。樊华也会知道的。
樊华悄悄的溜到艾尔巴·疾的身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道:“还看着干嘛。去救人啊。”
“救人就会暴露。死伤会更多的。”
果然。青森猜得很准。艾尔巴·疾果然是在顾虑此事。可雷州的兵力确实是弱了些。若是想拿下内拉。怕是需要两倍的兵力才行。倘若现在出手。。。。。。日后便会举步维艰。更有可能反被艾尔巴·尼古歼灭。
“怕什么。你去啊。”樊华焦急的扯着他的衣角道。
“郡王。你也不是什么小孩子。多学学中原人的狠辣。有舍才有得。这次我是绝不会出手的。”艾尔巴·疾淡淡的道。他虽然为那死去的弟兄很是惋惜。很是愤怒。很是难过。可其他的兄弟不能因此而牺牲。他还要带着大伙衣锦还乡。回到内拉去。
樊华拽着他的衣襟。看着人墙不断的缩小。士兵手中的刀剑越发的靠近慕红绫。他一咬牙。道:“我借兵给你。我叫樊家军跟你去打内拉。现在。把她。给我救下。”
他每个字。都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慕红绫待他到达。算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虽然时好时坏。可好歹这么个唯一也不能丢了去。
“樊家军。你有把握。”艾尔巴·疾反问道。
这倒是问到了点子上。因为樊华其实也沒有任何把握将樊家军拉进这混战中來。但还是装着很自信的样子。道:“我以我命发誓。我若不替你拿下内拉。我的家产。我的人。全都归到你名下。我的爵位。我的府邸。供你的仆人玩乐。”
艾尔巴·疾看着他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忽然从腰间拔出匕首。迅速的划破了樊华的食指。樊华吃痛的翻着白眼。又不能喊出声來。这艾尔巴·疾有毛病吧。说得好好的。就动手了。
“神明作证。若你违背。将与你所爱的人分离。爱你的人死去。”艾尔巴·疾将他的食指握在手中。朝着自己的眉心点上一点。似一团火焰。
他松开手。一把站起身來。手为号角。一阵婉转的低鸣。他的部下如一颗颗的栗子般从黄沙中滚出來。
他指着慕红绫。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胡语。那狐胡的散兵如同打了鸡血。一把站起來。跟浣月的人厮杀起來。
“嘶。。。。。。”樊华吃痛的甩着自己的手指。这艾尔巴·疾好像是起誓一样。可也不至于非要割了他。
青森给他撕了一片衣角抱住手指。道:“少主。你这代价也太。。。。。。”
樊华看着墙外扭打成一团的人们。淡然一笑。“算是还给她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