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出乎意料,李贤一口便答应了,樊华将青森留在原地喝茶看着琅,别让他被影卫给杀了,然后自己就屁颠屁颠的跟着李贤去看望他那个大哥哥去了。
王府里有密室什么的,完全就在樊华的意料之中,吸引他的并不是路途黑暗曲折的密室,而是一路上的灯盏。
“这里灯盏如此之多,想来也有通风口才是,不然这里的人不都窒息了?”樊华问到。
李贤提着灯盏,走在前边,答:“天机不可泄露,不过这灯卿最好还是别碰了。长明灯是馥国的秘制技艺,全天下不过百盏了吧,灯油若是沾上衣服,一旦点燃,休想扑灭。”
被李贤这么一说,他倒是挺喜欢这长明灯的,不如。。。。。。他奸笑一声,反正李贤也是自己这边的,半坐江山都是他的,何必在乎几盏灯呢。
走过黑暗潮湿的小道,来到一片光明的密室,樊华看见木架上绑着的男人一阵雀跃。他蹦跳到男人身边,呼了几巴掌在昏厥的慕樊辰脸上。
“没用的。”李贤上前用一个小瓶在慕樊辰的鼻下轻晃,“为了让他安静点,就给了他一些迷香,一盏茶的功夫应该就能醒了。”
樊华无趣的坐在休息的木椅上,忽然瞥见另一个木架上还绑着一具只剩内脏与白骨的尸体,他不禁觉得汗毛耸立。比起李贤的刑罚,自己的似乎好像还太嫩了。
“能不能把那个东西给移走。。。。。。我看着不太舒服。”樊华指了指尸体。
李贤瞄了一眼,笑道:“这可是老熟人,卿猜她是谁。”
樊华强忍寒意,在远处细细的打量着骨架子,骨架偏小,身高似乎也不太高,看起来应该是位女子。。。。。。难不成他把被杖毙的苏烟儿的尸骨掘出来当练手的?没想到堂堂王爷竟然会有这种嗜好。
“苏。。。。。。苏烟儿?”他结结巴巴的道。
“怎么可能,苏烟儿早就被丢在乱葬岗了,骨头估摸着都被打断了好几根了吧。”李贤在这充斥血腥的地方给樊华倒了一杯茶,“看不出了吧?荷衣。”
竟然是荷衣。。。。。。那个领舞的舞女。。。。。。
“她的尸骨过两天自然有人处理掉,这个骨头可不能浪费了,可以磨粉了做成骨瓷。卿见过骨瓷否?晶莹剔透,能透过光看到碗底的手,敲击的声音清脆甚于铃声。骨瓷也是以人骨上佳,质地更细滑,更不易碎。”
“呵呵。。。。。。也就尔等非人敢用这人骨瓷了。。。。。。”
他们的身旁突然传来慕樊辰的声音,醒得倒是挺快的,只是醒来便是没什么好话,惹得他们心烦。
樊华提着茶壶走到慕樊辰身前,冷笑一声,将茶壶悬于慕樊辰的顶上,茶水从头临下,清凉醒脑堪比醍醐灌顶了。
“大哥哥清醒了吧?”樊华放下壶,捏着慕樊辰的下巴,笑道。
“慕樊华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慕樊辰!”
他们二人对吼,忽然寂静下来。慕樊辰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处境,自己失去了将军府的保护,随时可能丧命。
他先开口,问道:“姑姑没事吧。。。。。。”
“哈哈哈——”樊华狂笑一声,“倘若她不答应一些事情,想来你们这对真正不伦的苦命鸳鸯就可以在地下缠缠绵绵了。”
“你说什么!”慕樊辰大怒,还在装着他们之间无事。
“我说你们才是慕家真正乱其伦理的人,馨儿不过是单相思,你们可是两厢情愿。一个寡妇,一个世子。。。。。。”樊华紧紧的捏着他的下颚,注视着他,“其实你不会死的,就算慕红绫死了,也轮不到你。”
他从袖中掏出匕首,轻轻一刀就将捆着慕樊辰的绳子挑断了,他用一张帕子擦了擦匕首,冷然道:“你还不知道吧?琅为了救你们两,准备跟我签卖身契了。”
慕樊辰这个万年面瘫,终于露出了震惊的神色,结结巴巴的问道:“你。。。。。。说什么?”
“琅是你们的人吧,慕忠诚根本就练不出杀意如此浓重且下手迅速的人,慕红绫带人倒是很有一套,琅什么都没有,就一身功夫,他最多能换得了你一人,带慕红绫实在是爱莫能助。”
樊华替他松开全身的绳,给了李贤一个眼色,李贤便提着长明灯带着他们出去。他搀着全身松软无力的慕樊辰,金色的头发不断吸引身旁人的目光。
“待会出去,你是想看慕红绫死呢,还是想大团圆结局,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