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姐,我的衣服你们不必备着了。”
“为何?”
“倘若穿着一身华服前去,不免惹人瞩目,会让人觉得有备而来,我的舞不过是事先计划的罢。”
“那你打算穿什么前去赴宴?”
“我自有安排。”
慕馨躲在门后,听着他们在那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看起来很是重要的样子,还是。。。。。。不要打扰的好了。她想着向后退一步。
可发现自己身后却多了一堵墙,她转过身去看,吓得她花容失色。
青森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始终保持沉默,无声无息,就这么在她身后俯视着她,就好像一只巨大的老鹰看着一只小鸡,阴沉之极。
“我。。。。。。”慕馨语塞。
慕樊华看向他们,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不过是懒得多说罢了,“过来。”
“二哥哥。。。。。。”她搭耸着脑袋,明白自己好像。。。。。。可能。。。。。。应该。。。。。。是做错事了。
“坐下。”慕樊华命令到,练了那么多日,这舞好不好看,就看慕馨的反应了,慕馨若是说好看,那定要继续努力,若是说十分好看,也差不多了。
“二哥哥。。。。。。”慕馨很是惶恐。
“我说了坐下,你听不懂我说什么?”慕樊华看向青森,这奏乐是青森负责的,宫宴那一天总不能带着阿青去。
慕樊华将发冠摘下,青丝如瀑布般散落,他用女子的唇脂简单的抹在唇上,眼神放得柔和许多。
此舞故事是一只独特的鹤,生长在群鹤之间,可此鹤却比其他鹤多了一个情,爱慕上了天上虚无缥缈的神仙。所有鹤讥笑它,可它的爱意日益剧增。它开始寻求飞往仙宫的办法,问遍了世间万物,也寻不得一个答案。
后来群鹤就对它开了个玩笑,说此生它是不可能见到那位仙人的,除非它死或修炼成仙。群鹤排斥它,它只能在孤独中度过每一个春秋。最后它在一个寒冬因为思念那位神仙食不下咽,冻死在风雪中。
神仙没有七情六欲,更谈不上爱,那位神仙听后也不过是一声长叹,将它魂魄凝聚起来,作为他的坐骑,可对那只鹤来说便已足够了。
一曲舞必,慕馨看得都痴了,她从未看过如此之凄凉的舞蹈,还有那带着悲凉与遗憾的双眸。如此动人。。。。。。她擦掉自己眼角的泪。
慕樊华将头发简单的束起,问道:“怎么样?你二哥哥的身姿,可有打动你?”
“打动了打动了,你看看我,都要哭了。”慕馨看着他那双桃花眼,刚才的悲凉何在?
他对慕馨的反应很是满意,他摸摸她的头,道:“千万莫要像此舞的主角般,也万千不要相信任何的表象。还有,我跳舞的事别说出去。”
慕樊华不知道慕馨知不知道这个故事,但是他是知道的。他的娘亲啊,是爱慕了哪一个虚无的神仙吗?还是被谁负了,食如嚼蜡?
“父亲,宫宴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我还没想好,我与你奶奶是打算借故推掉了,可是圣上在帖子上已经明确写好了让谁去,就算我告病修养,也挡不住你们。”
“那便让樊华称病修养吧?”
“不可不可,前一段圣上以觉察到我们将军府内的动静,没准现在府内就有他的眼线,倘若我们让樊华称病,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慕樊华敲门的手停顿在半空中,此次前来本想是来看看慕忠诚书房内的布置,没想到竟然无意间听到他与慕樊辰的对话。看来他们是不想让自己去了。不过他们似乎也有难言之隐,那神龙不见首尾的皇上似乎对自己很感兴趣,倒不如借此机会。。。。。。他眯了眯眼。
“叩叩——”慕樊华敲响慕忠诚的房门。
书房内的谈话声戛然而止,“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