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也是有备而來。手脚麻溜得很。看到樊华同意了。跑出去沒一会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药进來。
青森瞪着眼就看他的主子将这臭气熏天的汤药给喝的渣都不剩。他将碗夺过來。看见樊华那拧在一起的金眉。
“呃。。。。。。”樊华吐吐舌头。看样子这药真的非常的难喝。往日喝补药都沒这般的表情。
“说。你在里边放了什么。”青森看着樊华那一脸恶心的模样。二话不说揪着小老头的衣襟凶神恶煞的。若是樊华立马出现不适。他真能活剥了他。
小老头在他手上挣扎了一会。道:“也沒什么。就一些蛇毒之类的。。。。。。”
“蛇毒。。”青森瞪大了眼。将小老头从地上拽起。他竟然给樊华喝蛇毒。。看他不打折了他的手。
他欲要挥手而下。樊华拽住他的手。大影走过來将小老头从青森手中救下。又替樊华把了脉。确认沒什么异常才松了口气。
樊华这也太冒险了。还不知道是什么就一口吞。若是秦王在里边加点砒霜。现在怕是早就口吐白沫要丢到围水里喂鱼去了。
大影正要松口气时。樊华忽然眼睛一花。差点从床上倒下。大影眼疾手快一把扶住。青森重新将笔墨端到他跟前。
“少主。。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你写出來叫我们知道。”青森焦急的道。
樊华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手握住毫笔。一提起这笔。手就不停的打颤。如此抖他根本无从下笔。到了后來更是火气一上來将笔摔在地上。他捂着脑袋。喘息急促。一直不停的在冒汗。
“楞着干嘛。还不过來看啊。”青森转过头对着小老头吼道。
大影站在一侧。眼神有些玩味。他从來沒见过青森火气上來的模样。樊华这一病。青森的就耐不住了。真不知该用什么词來形容更恰当。
小老头被青森这么一吼也是吓到了。他虽然早就知道可能会诱发一些病症。但是沒想到青森会这般的生气。往日都还算和气的一个人。到了这时候就大变样了。
他赶紧提樊华看了看。虽有不适之感。可脉象摸起來却沒有那么严重。他弱弱的道:“这。。。。。。脉象比以前好多了啊。是不是管用了。”他强装笑容。真是怕青森给他活剥了。以前他给秦王办事不周到的秦王都是骂一顿就过了。
青森瞪着他。好多了。
“你说好多了。。好多了少主怎么这样了。。”青森音调高了许多分。门外的侍女听得都一身的寒气。
樊华看那小老头被青森吓得哆嗦。拽着青森的衣角。朝着小老头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这药是他选择喝的。跟这老头沒关系。若是医不好。死了。也是他的事情。干别人何事。
“啊。。。。。。”樊华轻吟一声。拽了拽青森的袖角。神色之柔。叫青森似见到了在梨花谷时那个小主子。
他转过身。坐在樊华身边。从袖中掏出一张帕子替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渍。真是太心疼他了。这情况倒不如回了梨花谷。出來这么久。过得比在谷里还辛苦。
“你。。。。。。”青森想说他两句却看他如此虚弱又不忍下口。只得叹气。
“想着怎么心疼人。不如想着怎么保命呀。”大影站在一侧。看着两人主仆情深显得有些不自在。只好岔开话來缓解。
青森与樊华疑惑的看着他。不知此话何意。
大影双手抱剑。思绪远走。道:“纳兰堇如今已称帝。樊华与她之前也算是交好的。你们说秦王会不会放过樊华。”
“少主好歹也是大凉的二品郡王。说杀就杀。他不怕。”
大影冷笑一声。“敢逼宫者。还有何不敢做。现如今就只能赌樊华的价值。还能支撑所有权势留他一命。”
说到这。青森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当然还有他们想要的。。。。。。谁敢动我少主。我定叫那人此生唱尽断肠歌。棋盘无棋子。要死就一起死。”
大影打量了他。不做声。如此执念。算是好的。好歹必要时还能撑过去。他是过來人。知道到了绝境时。非常需要一种念头支撑自己。他的执念是活下去。而青森的执念是樊华活下去。
他们似乎毫不在乎外边的耳朵。就算秦王知道了也沒关系。他这么聪明的人。防也防不住。船到桥头自然直。若是出招到时候再想着拆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