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对旧识有着莫名的感情。不忍抛弃。不忍伤害。即便早就知道那人早已不在。樊华是不知道他娘亲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叫这么多人追随她了。不过。。。。。。自己这张脸还真是救了他一命。
樊骆手颤巍的晃在半空。剑锋指着樊华那脸。她一脸怒气看着他身后的人。
“是你杀了我的阿绿。”她双眼通红。脸上泪迹未干。那剑指着樊华许久。却一直不肯下手。
樊华拼死的将鹿化护在身后。这节骨眼上。也不知道樊骆从哪冒出的。若不是樊华眼疾手快挡在鹿化身前。怕是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你想干嘛。先把剑放下。”青森站在一侧。且不说樊骆的忠诚度。就是这次已经将樊华的发削了几缕。
樊骆冷眼看着樊华。这家伙胳膊肘向外拐。她已经不信他了。“给我让开。我要杀了他。”
当鹿化听到她上一句话。他就晓得樊骆是知道阿绿事情了。阿蓝都说了罢。。。。。。他将樊华推到一侧。胸口抵在剑尖上。
“一命抵一命。”鹿化只淡淡道了一句。
樊骆倒吸一口凉气。手收回。准备刺下。樊华急得口不择言。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若是杀了他。岂不叫阿蓝伤心欲绝。。”
刺下的手顿住了。。。。。。
樊骆扬天长笑。手中的利剑跌落在地。青森一把拾起。
“真是作孽啊。林氏是得罪天。还是得罪了地。非叫族人死得冤枉。”她摇摇头。声声苦笑真叫人无奈。
“人已故。再追究又有何用。怪只能怪自己。沒有保护好她。”樊华接着道。理是对的了。就是不知道樊骆肯不肯听进去。
“是了。。。。。。怪我这个娘亲沒有照顾好她。待我杀了这厮。拿他的心肝去祭拜阿绿我再自裁追随。”
结果说來说去。樊骆依旧是沒听进去。非要杀了鹿化不可。鹿化却也做好了去死的准备。双眼合上。只待樊骆给他个痛快。
樊华那眼睛瞪得老大了。看着樊骆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匕首。还不曾來得及夺下就只能干看着她刺过去。
“唰。。”
樊骆的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愣愣的保持着最后一刻的姿势。她低下头來。看到刺穿自己胸口的钢针。
“谁。”青森反应过來连忙追出去。可外边大家都在忙活。沒有看到有刺客的迹象。
樊华扶住樊骆。看着她胸口的钢针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要拔出來了。沒准血就止不住了。
“你阴我。。。。。。”樊骆躺在樊华的怀中恶狠狠的道。她來雷州。沒几个人知道的。不是这小兔崽子还能有谁能暗伤她。
“我阴你。。我身边高手遍地。我阴你。。。。。。呵。”樊华沒好气的道。都伤成这样了。嘴上还不饶人。“我看你是在外边得罪太多人了。仇家追來罢。”
樊骆苦笑冷声。脸色苍白。整个人在短短时间内虚弱十分。“罢了。是谁都不要紧。。。。。。”她缓缓抬起手來。一掌将胸口的钢针拍下去。钢针便掉落在地。胸口瞬间多了个窟窿。
“喂喂喂。”樊华看着她胸口的血。就知道不应该让她乱來的。这下好了。血流不止。狐胡又沒有好大夫替她诊治。
“你是我馥国的王呵。胳膊肘向外拐。我这次定活不久了。。。。。。”樊骆轻叹一声。她现在呼吸一次胸口就疼得不行。气是越來越少。“我若死了。你替我照顾好阿蓝。决不让这厮再见她。还有。。。。。。”说着还是不忘了鹿化和阿蓝的事。她对鹿化到底是多大的成见呢。
樊华替她擦拭掉额上的汗珠。这真的是回天乏术了。沒得救。沒得救啦。
“要记得你的责任。你是王。要给馥国四散的百姓们多多方便。若是你不想当王。。。。。。洛。。。。。。洛城的樊。。。。。。樊云会接替你。。。。。。”
“行行行。知道了。你赶紧歇会。我找人给你止血。”樊华在她叨叨的时候忽然想到。给她止血送回樊家军那不就成了么。沒准他们有名医呢。
鹿化在一旁看得痴傻。到底是谁的手脚那么轻巧呢。他竟然都沒发现。。。。。。他在王府这么多年。算上他自己也沒几个手脚能那么轻的。
“人跑了。沒找着。我喊了班古拉來。”青森将樊骆一把抱起。带到了一件草屋。
草屋里的东西早已搬空。只剩桌子与椅子。还有一些花草。班古拉就站在那些花草前。安详的嗅着它们的气味。
这是他们第一次进到班古拉的屋子。叫樊华想起了洛城鬼。两个都是捉摸不透的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