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醒來时。面对的是鹿化焦急的面庞。他蹲在樊华身边。看着樊华慢悠悠的起來抖着身上的沙子。
“你们两也真是不怕黄沙把你们埋了。”艾尔巴·疾晃悠着从沙丘下爬到上边。他眺望远方。能看到太阳将要从东边升起。远处的沙丘闪着金光。
樊华从捂着头。昨夜是被风吹得有些疼了。鹿化站在一侧。身上的衣服发皱。头发也都披散着。
“少主。。。。。。”鹿化欲要开口。却被樊华用手捂住了嘴。
“是不是阿蓝不见了。”他将金发捋了捋。拂开身上的尘土。
提到阿蓝二字。鹿化的心就不会跳了。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樊华。点点头。青森看着他那模样。将地上的羊皮卷成一卷抗在肩上。先下了沙丘。
樊华随在他身后。鹿化也只得跟他下了沙丘。他打个哈欠。道:“阿蓝不见你不是早就有所准备了。再说了。这附近一片荒漠。能去哪。还不是去找你的丈母娘去了。不信你数数村上的骆驼和马匹。肯定少了一匹。”
阿蓝能有这举动一点都不奇怪。昨天就吵着要去追樊骆了。今日要不去。那才是奇了怪呢。
樊华进了屋。坐在矮凳上。青森端來漱口水和脸盆子给他梳洗。鹿化在一旁看着那个焦心。恨不得都追上去了。可是他不知道樊家军的位置在哪呢。
“你在这干嘛。我不是给你说道说道了。”
鹿化捏着衣角。扭扭捏捏的道:“这不是想问少主你。。。。。。樊家军怎么找么。。。。。。”
“我怎么知道。我又沒去过。就算你去对了地方。人家也不定出來见你。你还是在这歇着吧。阿蓝又不是不回來。都成亲了。会飞不成。。”樊华沒好气的道。大早上的还沒睡够呢。就來吵吵他。
“可是。。。。。。我不放心她啊。我那丈母娘那脾气少主你又不是沒看到。把阿蓝给扣下了怎么办。。”
樊华朝着他的脑门给了几个爆炒栗子。“你这脑子成天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要是在忍不住。你去问问影卫去。沒准他们知道。”
那影卫就在村外头蹲守。夜里都有人放哨的。沒准。。。。。。说不定。。。。。。真有人瞧见了阿蓝的去向呢。
樊华这话。倒是点醒了鹿化。只见他一个小身板。一溜烟的消失在了大伙跟前。艾尔巴·疾端着一碗羊奶站在门边看他离去的身影。摇摇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兄弟身手好。死在女人的手上。可惜了。
“疾。既然已将王剑定为尼古之礼。那我们应当如何送过去。又如何要在王剑上做手脚。”樊华冷不丁的问道。倒是把艾尔巴·疾给问倒了。昨夜喝个宁酊大醉都沒想过这些事呢。
艾尔巴·疾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装着听不见的样子朝着外边走了几步。又被樊华给吼回來了。他就知道这家伙脑子里一点都沒给这些正事留点位置。
“啊哈哈哈。。。。。。”艾尔巴·疾讪笑数声。“其实郡王若是觉得好的法子。想來我也是差不多的。此事。就交由郡王來费费脑子罢。啊哈哈哈。。。。。。”
“艾尔巴·疾给我滚回來。哪有你这么当首领的。这么重要的军机事情你都不亲力亲为。。”
樊华低吼了一声。手拍在桌子上。那阵仗。真有点王爷的气势。这么多年在宫里偷闲也算是沒白混。
艾尔巴·疾笑眯眯的坐在樊华跟前。他是真沒考虑好这事。“齐郡王你看看我要从哪方面着手呢。”他柔声的问道。
樊华被他这声音恶心得胸口一闷。差点沒吐出來。“王剑这东西简单。沒有什么可以藏的。你可想到了什么法子在上边做手脚。”
“也就下毒了罢。难道还要派人行刺。”
“那你也得想想下什么毒罢。尼古又不傻。总不会去舔舔剑身呀。。。。。。”
青森端着一碗温热的羊奶与几个热腾腾的窝窝头走进來。正听到他们在聊下毒之事。不禁道:“论毒。不是馥国最拿手。”
樊华看着他。若有所思。是呀。。。。。。毒。是馥国的拿手好戏。。。。。。可是阿蓝就凑巧了不在。自己也与樊骆闹掰了。如何能得到馥国最烈的毒呢。
“哟。你们起得挺早的呢。”纳兰堇从外边进來。抻个腰。随手抓起一个窝窝头津津有味的啃起來。
他们三人齐刷刷的看她。纳兰堇被盯得有些难受。摸摸自己的脸。问道:“我脸上沾什么东西了么。”
“沒有。。。。。。美得很。。。。。。”樊华道。他将青森刚热好的羊奶端到她跟前。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道:“堇儿。公主。”
纳兰堇看他今天怎么怪怪的。不过他往时也是这么怪的罢。她不客气的端起羊奶。抿了一口。问道:“怎么了。今日待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事要求着我。”
樊华讪笑着。“你先吃。吃完了我再同你说。呵呵呵。。。。。。”他又将窝窝头全摆在了纳兰堇的跟前。样子要多恭敬有多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