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坐在一侧。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终于看不穿与他一起长大的李贤的心思。凌升。。。。。。是为了保证他亲王之位的最后一道保证。
不过倒不如说是保证了自己的皇位。才保证了亲王的位置。他知道李贤胆大包天。什么事都敢做。但是他沒料到他会敢将凌升逼到这份上。将自己逼到这位置上。
“人是本王杀的。如何。”李贤坐在位置上。苍白的笑着。这是他人生中沒几次的虚弱的时段。要是想杀他。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李贤看着李宏笑得诡异。眼中带着得意。沒有负罪感。像是在讥讽李宏的诧异。却又表现得有些残忍。
“你。。。。。。”李宏看着他。真是无话可说。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他。他是一心想要寻死吗。
看着李宏那说不出话的样。李贤心中可真是莫名的痛快。他眼睛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会。还是那么沒有品位。只是腰间多了个好似女人家的东西。
看來新皇后可是好生的体贴呀。比萧子棠在时更贴心了几分。那腰间挂的。。。。。。是绣着梨花的香囊罢。
李贤冷笑一声。眼睛如毒蛇一般盯着他。冷不丁的道:“陛下还是莫要在这大理寺中旁听了。免得大伙觉得有失公允。损了天威。还是回那紫萱殿等候大理寺的消息罢。”
李宏听到了此话。胸口感觉被猫挠出了血不算。还要撒上一把盐使劲的揉搓。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平复心情。还未开口呢。李贤又继续道。
“陛下一向心慈手软。还是莫要再看了。怕陛下念起其他哥哥与弟弟來。。。。。。”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李宏知道。可是还是忍不住的被气得弹坐而起。眼睛布满了血丝。他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用针把他的嘴给缝上了。
越是不想听到的事情。他非要说。越是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他非要告诉。
“压入天牢。择日再审。”李宏阔袖一甩。将话留给了大理寺卿。愤然离去。
看李宏那气愤的模样。李贤忽然觉得自己赢了一招。轻声笑了起來。虽是在大理寺受审。可却沒人敢对他不恭敬。
杀了凌升又如何。
罪不过是一时的。他迟早还会卷土重來。罪的轻重。不过是看李宏的想法。李宏若是高兴。便是不治他的罪也可以。
大理寺的人恭敬的站在李贤的身边。沒人敢碰他。只等他起身随着他们去天牢走一遭。
李贤起身。将身上紫色的蛟袍轻拢。晃晃悠悠的随了大理寺的人前往天牢。李贤以前也來过几次。坐过几次。也看这别人坐过几次。
天牢里的人。都是他的。给他住的。自然是最好的一间牢房。但倒可以说那间就是李贤专门为自己准备的。谁知道自己哪天就会进來走一遭呢。
他的牢房在最静谧之处。听不到其他囚犯的喊闹。阳光也会射进牢房里來。有香案。软榻。一应俱全。
“王爷。您看。是要小的给您备上点什么。”
牢头恭敬的将他请进去。站在一侧问道。这牢房不定时就会有人來清理一番。老鼠。蚂蚁都难得见上一只。
李贤侧躺在鹅绒软榻上。瞥了牢头一眼道:“老样子。”
李贤在牢房里过得是自在。可李宏却是气得话都说得结巴。
他回到宫中。刚要提笔想给他治罪。却手劲太大。硬生生的将上好的笔杆子给折了。赵青从后殿出來时。看到脚下那杆折成两半的笔。缓缓拾起。
“陛下今日不是去大理寺去了。怎么就回來了。还如此怒气腾腾的。。。。。。是不是叫贤王给你气的。”赵青柔声问道。
提到贤王这词。李宏真是沒点话能说。他捂着额坐在龙椅上。将空白的圣旨推到一侧。看见这些东西就烦。
其实赵青对大理寺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了。她早就让人盯着李贤。李贤说得话。吃的东西。她要全都知道。
“陛下。别想这么多了。不如先去尝尝臣妾做的一些菜肴。”赵青小心翼翼的问道。她将断掉的笔杆轻放在台上。给了掌事太监一个眼色。叫他再去取一杆來。
“不了。你自己吃罢。朕还有事。”李宏站起身來。就要离去。赵青拉住他。
“陛下。这菜肴是臣妾为你做的。你若不吃。就沒人吃了。你若是想去哪。臣妾也跟你一齐去。”
赵青的样子看起來十分的贤淑。温柔可人。确实是个当皇后的料子。可惜。李宏心里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