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呼啦。。”鸽子翅膀如皓月一般洁白光亮。两只红色的眼睛警惕的盯着四周动态。
“咕咕咕。”一个人站在不远处。拟鸽子般的叫唤。那白鸽便安分的飞到他的手上。待他取下它脚边的字条。
古铜色肌肤在阳光下发光。男子手上拿着刚从白鸽脚边取下的热乎字条。将白鸽关进小笼子里。
午时大漠十分炎热。穿着鞋踩在黄沙上都依然能感受到那股热气。男子擦擦额上的汗水。脚不停的跺着黄沙。
忽然。一个踏空。整个人瞬间被黄沙吞沒。
“啊。。”男子不禁的大喊一声。
“叫什么。”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站在他身旁看着他。
“我又忘了机关在哪。。。。。。每次都是找了半天突然被扯进來的。”男子坐在地上拍拍身上的沙子。身边的白鸽发出弱弱的咕咕声。
女人在黑暗中按下一个地方。男子头上的空洞便缓缓的合上。沙子也不再渗进來。男子将白鸽交给她。这白鸽要修养好了再送回去的。
“骆姨。我父亲呢。”
“他在练剑。”
男子拍拍屁股。笑嘻嘻的看着她。道:“这沒人。骆姨你可以不用戴着面纱的。”说罢。哼着小曲走进了黑漆漆的隧道里。
他的个头很大。走在隧道里。需要一直低着头。虽然都是粗犷。但是他比艾尔巴·疾多了一丝的温暖。更似空中耀眼的太阳般温暖人心。
“父亲。”他隔着老远就不停的喊道。“父亲。”
“轰隆隆。。”他听见右方机关转动的声音。想來是在那边罢。他朝着右方走去。
“穆沙。过來。。。。。。”一个浑厚的声音回荡在隧道之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这个叫穆沙的男子。猫着腰终于找见了他的父亲。他走到石室内。伸个腰。看见他的父亲正用木剑对着杂草一阵刺。
“父亲。。。。。。”他恭敬的对着他的父亲做了拱手礼。将白鸽身上的字条掏出來放到桌面上。
金发男人将手中的木剑放下。随手拭去脸上的汗珠。手胡乱的在裤子上抹了抹。方去开启那秘密。
“得手了。。。。。。”男子轻描淡写一句话。十分冲击着自己儿子的脑袋。。。。。。
“得手了。是说她。。。。。。得手了。”樊骆从后边赶上。她方才将鸽子拿给人安顿好了。“大将军。接下來该如何。”
沒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馥国的大将军。萨拉。他的养子。是萨穆沙。儿子就是那沙城的节度使。萨柯。
“再等一些时候。虽然阿容得手。可纳兰连山并沒有被蛊惑到。他的毒至少需要半年才能发作。阿容也还要再撑上半年甚至更久。”
“不是说可以提前将毒发作。”萨穆沙问道。他的一头黑发与萨拉的金发真是成了鲜明的对比。若不是发色不一样。他真是不相信自己不是萨拉的亲生儿子。
萨拉将纸条烧成了灰烬。拍拍萨穆沙的肩道:“少年郎。沉得住气才是好的。若是纳兰连山暴毙。其他亲王就会顺势登基。我们一点好处也捞不到。等他将亲王都除了去。。。。。。我们再动手。”
樊骆却觉得有些不安。纳兰连山如此大气之人。若是静下心來想一想。会立马就化解了他与亲王的纷争。
她忧心忡忡的道:“可如何才能将众多的亲王一一除去。”
萨拉轻笑一声。“这点阿骆你太过忧虑了。虽然射杀余贞不是我们干的。但是也是做得漂亮。直接造成他们的内乱。纳兰连山如今与余氏势同水火。一些个亲王怕是会想都不想。就站在余氏那边想叫他们碰自己上位。
我们甚至不用做什么。他们自己就会乱成一团。所谓离间计。怕是再也无人能用得比那刺杀余贞的幕后黑手厉害了。”
他们隐居数年。不是退出了这场战役。而是保留了馥国不多的力量。等待着时机。便会卷土重來。杀掉那些往日就该死的人。
萨穆沙忽然想起大凉军营传回的密保。道:“父亲。听说大凉闹蛇灾。上百条竹叶青全都涌进去了。”
“那是浣月干的吧。”樊骆冷笑一声。浣月一些小人真是喜欢耍诈。“前几日听说他们有点动静。搬运了许多东西。应该就是这些竹叶青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萨穆沙挠挠头。“我听说王上在军营内叫人把蛇皮都给剥了。全都拿去包匕首去了。蛇头也给砍下來拿去给阿蓝炼毒。听闻。。。。。。今早鸡鸣时分。。。。。。他们把竹叶青的尸体全给丢回浣月营内了。”
听到这消息。樊骆笑得眼泪都出來了。这樊华真是太有才了。把能用的都给用了。剩下的拿去吓唬人。“我猜浣月那些巡逻的卫兵都要吓傻了。哎哟。真是笑死我了。”
萨穆沙将樊骆从地上扶起來。“哎哟。骆姨你别笑了。笑得真瘆人。探子说了。王上近日与一个叫陆嘉的三骑都尉走得很近。觉得好像是有什么事要求着帮忙。骆姨我们不掺和吗。”
樊骆捂着肚子。擦擦眼角的泪花。道:“不掺和。他人看起來沒个谱。心里鬼精着呢。你就看看吧。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你就沒个记性。好好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