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鬼起身。叹了一声气。“这桌上的东西。都是你的了。你以后只能玩玩这些小玩意啦。你要随着樊华。自然要封官加爵。”
“师傅。”
洛城鬼开了门。看着空中一道星河与镰月。转过身。又最后叮咛一遍。“我之前说的事。你谨记于心。切记切记。”
萨柯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之中。却也不追上。他倒想送他一程。只怕送了却是舍不得。那老头子要强。想來交代完后事。便会去寻洛城鬼一门的古墓。
洛城鬼一门自古只身一人闯江湖。却无一不死在一处。洛城鬼不想叫他成为新的门主。就是古墓的位置在哪都不曾提起。
听闻古墓内藏有历代洛城鬼的史记。记载历代的不为人知晓的事情。江湖更有人传内有金银无数。能令万人吃穿一辈子不愁。
萨柯看着洛城鬼伶仃身影。缓缓跪下。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磕了三个头。便是当做师徒今生的辞别礼罢。
他转过身。看着一桌子的东西。除了手杖。就连葫芦都沒带走。孑然一身不归路。其用心良苦。从洛城鬼的嘱咐里就能看得出。便是在众人面前显得乖僻。却还是心系天下。心系于他。
萨柯将东西用一张破布包成包袱。开门正要离去时。见到纳兰堇正坐在对面的房顶上。提着一尊玉壶。醉看星夜。
纳兰堇也见到了他。倒了一杯酒。对着他一敬。一饮而尽。
“饮酒伤身。少喝为妙。。。。。。”萨柯站在院子的中心。对她叮嘱了一句。心里却是有些难受。昔日友人。今日路人。
纳兰堇冷眼一瞥。翻身下到他跟前。身子晃晃悠悠的。“少喝为妙。那你们为什么喝呢。身在大漠。不喝烈酒。怎么能算好汉。”
“你真是。。。。。。”萨柯一把将她手中的酒樽夺下。将她朝着房里推。
“把我的酒还给我。还给我。”纳兰堇扑腾扑腾想要将酒樽夺回。却被萨柯一直往里推。“你干什么。我喝酒你都管。你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萨柯把包袱一丢。找來一根绳子将她五花大绑。一把摁在床上。被子一盖。累得满头大汗。
“你敢绑我。”纳兰堇在被子下不停的挣扎。说着说着就红了眼。“我皇兄都不敢绑我。。。。。。你敢绑我。”
“在下这也是为了公主好。多有得罪。见怪。”萨柯将酒樽里的酒一把泼出门外。就算她能挣脱。也沒酒水喝了。
“萨柯你这王八蛋。给我松开。”纳兰堇在床上两条腿如上岸的鱼。在床上蹬得厉害。见萨柯沒想松绳。直接泪湿了玉枕。
萨柯见她这么折腾。于心不忍。坐在床沿。好说歹说。“你乃金贵之躯。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你若是出了事。我怎么对两国圣上交代。”
纳兰堇冷笑一声。一滴泪又从腮边滑过。“我现在是郡王妃。你见着我自是尊称我一声王妃。你这般无礼。我可治你的罪。”
“你。。。。。。”萨柯被她说得无奈。只得将绳子解开。欲要走。
纳兰堇从床上挣扎着起來。将枕下的剑拔出。一把刺向他。萨柯倒吸一口凉气。赶紧跑出门去。
“杀人啦。杀人啦。”他一紧张。大声一喊。整个院的人都齐刷刷的跑出來了。
樊华看见一袭白衣的纳兰堇正追着萨柯在院里兜圈子。手里的长剑挥舞得嗡嗡作响。这两冤家真是沒完沒了了。
他给青森一个眼色。青森连忙将纳兰堇手里的剑夺下。阿蓝一把抱住正在醉酒又气急败坏的纳兰堇。
“放开我。让我杀了那厮。”
萨柯躲在樊华身后。气都不敢喘。樊华问道:“你又干嘛了。”
“我就是看她喝酒。怕她伤了身子。说了两句。”
纳兰堇见他说得简单。火气更大了。“啊呸。他刚才用绳子绑了我。我可是郡王妃。他已越礼。”
在场的男子心里咯噔一下。暗叹萨柯好胆色啊。竟然绑了纳兰堇。。。。。。现在幸好是纳兰堇醉酒之时。若是清醒过來。那剑式凌厉。不一剑穿心了。
他们知晓二人的猫腻。可做不成朋友。也不至于这样刀剑相向呢。萨柯更是不会武。打起來一点胜算都沒有。
阿蓝使劲的抱住纳兰堇。生怕她挣脱了在这院里撒酒疯。樊华撇过脸。看都看不下了。这样子哪有之前的飒爽英姿。这完全就是脱缰的野马。说是野马都还好听了。就是一只要咬人的野狗。
“得了得了。把她捆起來。酒醒了再说。”樊华摆摆手。让他们将纳兰堇捆起來。今夜看來是睡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