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该不会是瞧见我是公主才这么做的吧。。”纳兰堇忧心全写在脸上了。
萨柯冷笑一声。“你倒是会安慰自己。他们是冲着我來。最近他们看见金发的馥国人。都会毫不留情的抓起來。”
“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阏氏跟樊华是冤家。而且对馥国人有些仇视。啧。这金头发。也是罪过啊。”
萨柯倚在石头边上。石头被晒得发热。他却用沙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倒也算是凉快了些。不至于跟旁边两个人如烤全羊似的。
纳兰堇被晒得在地上打滚。“你们出來的时候。他们知道你们出來了么。我不想渴死在大漠里~”
“我猜。他们那群笨蛋肯定以为我跟你去找你皇兄了。所以根本就不会出來找。也许会出來找。可是这石林偏离了原來的路线。沒准他们会找不见。”
被他这么一分析。纳兰堇都要急哭了。“说來说去。还不是死路一条。我不想变成干尸啊。。。。。。”
终于到了下午。石头们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他们随着石头的影子已准备绕了一圈了。三人有气无力的躺在石头边上。纳兰堇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來。
“大人。你真是包公在世了。太黑了。哈哈哈。。。。。。”
“你也一样黑。别笑了。那个谁。上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萨柯趴在地上。他已好久被沒这么晒了。回去让郎中开个解暑的汤药才成。
小兵托着疲惫的身子。坐在石头的顶端。落日已准备陷进了黄沙中。西风开始在他身边呼啸。他看见那十几名狐胡游兵在石林外开始生火。也不知从哪弄來的肉。估摸着是正午的时候返回去拿了一些东西來吃。
那些游兵看见石头顶上的小兵。不停的大声吆喝。说着他们听不懂的狐胡话。看那样子。应该是故意炫耀他们的食物和水罢。看來他们是非要堵死他们了。
小兵回到下边。摸摸自己的肚子。从早上就沒吃过东西了。无奈的道:“人家已经生火。准备烤肉了。”
纳兰堇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这群人真是太丧心病狂了。正是这么想的时候。一阵香味从石林外飘到他们的鼻子里。
“好香。。。。。。”纳兰堇坐在原地。鼻子都要走出石林了。
萨柯看她那副德行。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我听说狐胡一些部族是吃人肉的。你闻的香味儿沒准就是人肉的味道。你想吃人肉吗。
我听一些跟那些人打交道的人说了。去到那。第一顿都要吃人肉的。人肉呢。听说是不腥不鲜。大汉的肉。比较糙。他们会选着吃女人的肉。而且处子更甚。先是玷污一番。再一块一跨的割下來拿去考了。听说比鱼肉更细腻。
你想吃。”
本还陶醉在香气中的纳兰堇被萨柯这话恶心的都要反胃了。本就沒吃东西。还非要说这么恶心的话。真是倒人胃口。
“那我们可以吃马肉吗。”纳兰堇小眼睛望向那三匹早已被晒得都脱水的马儿。
萨柯板着脸道:“不可以。再说了。我们这光秃秃的。一根草都沒有。你怎么生火。而且这马。都是好马。”
说到底。还是不给吃。
大漠之夜。西风萧瑟。阴冷之气骤生。纳兰堇早就伴着这肉香陷入了睡梦中。萨柯坐在她身旁。听到那些游兵想半夜进來偷袭的声音。
“轰隆隆。。”声响不断。
这阵法。除了他的师傅。无人能解。除非有人能得到他师傅的真传。而他的师傅只有一名弟子。此生单传于他。是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破解此阵的。
此时的纳兰堇正在睡梦中吃着山珍海味。以前觉得不好吃的大鱼大肉现在都非常的好吃。甚至还有温润的甘露可以畅饮。
萨柯将自己的手放回來。额头上伸出了细小的汗珠。他将自己的衣角撕了一块。缠住自己的掌心。却未过多久。一丝丝的红色从掌心那边。渗出來。那白色的衣角被染上了一抹红。
他闭上眼。将手紧握。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这个了。杀马取血。他做不到。。。。。。他这辈子沒杀过无辜的动物。只杀过罪恶滔天的恶人。
仰望星空。星河一道如镶满玉石的衣带挂在天际。这星宿如此之多。他能一一道出。人如此之多。他却看不见人心何样。他的师傅前往中原已有好些年了。他离开时曾到。他日若是算到自己的命数已尽。必会前來沙城相见。
如此。他希望见到师傅。又不希望见到师傅。他曾來信道。他在洛城很好。还有个人送外号。洛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