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纳兰堇身旁的将士可还沒醉呢。看见那一袭干净的白袍就知道出事了。赶紧跪下。喊道:“节度使恕罪。”
节度使。纳兰堇晃晃悠悠的挠着脑袋。忽然忘了节度使是谁。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來。
她作拱手礼笑道:“大人恕罪。夜里。。。。。。夜里太黑了。我沒看见你在那。”
萨柯在心里暗骂。钱眼都能看清。能看不见他站在城门楼上。胡扯。他气得甩袖摇摇头走了。什么奇葩的公主。差点杀了他。
翌日。纳兰堇还在呼呼大睡。沉进在昨夜的笑语欢歌之中。北川提着衣袍站在她房门前。拍着门喊她起來。
“公主。公主。该起來了。要办正经事去了。”
纳兰堇疲惫的睁开眼。心里暗骂这拍门之人。真是扰人清梦。她正打算睡回去。却突然想起了今日要去见大凉使臣的。
她弹做而起。披散头发的她显得有些无措。却又带着往日不常见的女人味。她麻溜的穿衣洗漱。带着一个饼匆匆的赶往商讨的地点。
北川在路上便同他说了。萨柯将地点定在了城门楼上。这样就不会偏颇之嫌。待他们去到了城门楼上。桌子都摆好了。茶水。早点。
萨柯坐在慕红绫面前。落下手中的棋子。道:“公主起得可真早。昨夜可还玩得开心。”
“我。。。。。。”纳兰堇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來。
北川疑惑的看着她。昨夜他在房里歇息。还真不知道这姑奶奶跑哪去了。莫不是做了什么开罪了节度使。
纳兰堇吞吞吐吐的。到最后。长吸一口气。一鼓作气道:“昨夜十分抱歉我并未看见大人站在城门楼上所以请原谅我的不妥之举若是大人气还不消也莫要牵扯到公事上來一切由我纳兰堇來承担。”她长呼一口气。这话说得不带停顿。听得大伙一愣。
“呵呵。公主还是同以前一样啊。”慕红绫噗嗤的笑了出來。手中落下棋子。
萨柯示意下人将棋子收起來。坐到了桌子的一侧。让双方对坐。方才入座。下人便端上了极具疆域特色的早饭。羊奶加上一些饼和肉。还有在这沙城之中很难吃到的南方小食。
纳兰堇才起床。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理别人。自己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慕红绫看着她那样子。跟在浣月一点都沒变。也算是有福了。她看向面前的北川。北川便知她要开说了。
大人说话。纳兰堇这神经大条的姑娘是沒得插嘴的。萨柯给她倒了一杯羊奶润润喉。好生招待她。
“北大人。别來无恙。想到今日重逢竟是为了各国之事。我也不跟你客套。你们说罢。对此事你们想如何。”慕红绫率先开了口。一身红衣坐在城门楼上格外的抢眼。虽说是三十來几的老女人的。可脸上如同二十多的姑娘。却多了一份老辣的感觉。
北川见她这般咄咄逼人。不禁的笑出了声。“县主不必这般。我们陛下对此也无过多要求。此事本是馥国遗民樊骆挑起。并未你们大凉何事。可我们惠宜公主毕竟实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出事的。你们若想推脱干净。是不大可能的。”
说到此。萨柯与纳兰堇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竖起耳朵听听他们的话。
“此话诧异。若不是你们太后当年咄咄逼人将林亦的头颅悬挂于城楼之上。又何來今日之事。按我说。还是你们的错。”
“可一个公主南下洛城。你们便不派人保护她。。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慕红绫冷笑一声。道:“听闻那日我侄儿樊华逃婚前往洛城。那惠宜公主想也不想的就跟着一群下人去找已有失公主身份。还听闻。。。。。。大婚之日。惠宜公主可是说了一些不好听的。大家都挺难堪的。你这让我们如何待客。”
纳兰堇拍案而起。道:“卓赫县主。人已入土。你为何说这些來玷污我三妹。”
“二公主。我所说句句属实。不瞒你说我那樊华侄儿生得貌美。惠宜公主若是在大凉看上他也不是件稀奇事。踏破门槛提亲的人可是数不胜数。若是为了这般惠宜公主那日出言不逊倒也能谅解。”
“你。”纳兰堇被她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來。她是沒见过樊华长什么样子。只是听闻确实英俊貌美胜过樊璎。可也不能把责任全推纳兰蔻的身上啊。
北川听了此话。心中是怒火横生。倒也不为了慕红绫口中这些破事。他是气不过这大凉竟然连赔点东西的意思都沒有。这远超自己的预想。难道大凉占据了这半壁江山都不能拿出点什么东西來给他交差。
若是他敢问出此话。慕红绫定会答。我们一件东西都不会给的。包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