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在柳树下等着游船开來。思虑再三。樊华还是说了他自己的一些见解。
“你家中老母可有同意。”
柳如竹看着他。摇着头长叹一声。“这些不必说了。谁会接受这些。她只想着让我延续香火。让我重振柳家。怕是要她的命她也会给。”
“那你总不能领着那什么雅颂回去呀。”
“那你可有妙计。”
樊华顿了一会。道:“妙计倒不算是。不过我倒是能给你说上一二。你不妨隐居山林。你若是爱他。便是到哪都如同神仙眷侣。若是不爱他。走到哪不也是阿鼻地狱。”
柳如竹将头垂下。冷笑一声。也是了。回去倒不如重新开始。兴许他可以跟雅颂说一说。
“叮叮。。”铃响。船至。
芳伶跃下船头到了柳如竹的跟前。一身的红装如同红艳的大花。他看到柳如竹便先是冷笑一声。
“怎的。真來赎人了。”
“那是自然的。那一千两是。。。。。。”
柳如竹还未说完。芳伶打断他。阔袖捂面。“上边说了。一千五百两。就让你带走。若是你拿不出來。就打断你的腿。再挑了你的手筋。把你丢下洛河喂鱼去。”
一千五百两。幸好幸好。他多跟樊华要了五百两。不多不少。
“那自然是不敢的了。这钱。。。。。。”柳如竹从袖中掏出银票。芳伶眼睛瞬间就直了。伸手就抓。却被柳如竹给收回了。“人呢。”
芳伶冷笑一声。道:“好好。我这便给叫他收拾东西跟你走。”
他跃上船头。乐滋滋的进了船舱。约摸等了一刻钟。终是带着雅颂出來了。青森在纱幔下看见雅颂的真容。心里都不得不称赞。比起浓妆艳抹。看來他还是更适合现在这般自然。难怪柳如竹一心只想着他。怕是看过了他妆后的模样罢。
“唉。这雅颂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他。”芳伶将雅颂推到柳如竹的怀里。将他手中的银票夺过來。对着银票亲了好几口。
雅颂从头至尾不曾说过一句话。低压的眉。神情楚楚可怜。也不知在想什么。他紧揽衣衫。始终离着柳如竹好几步。
“多谢成全。。。。。。”柳如竹终了。朝着芳伶作揖谢过。心情好自然什么都好说。
芳伶正抱着银票要往回赶。眼角却偏见两个人影。好生的熟悉啊。特别是那个穿着金贵的那个。
他越看越往前走。一直凑到了樊华的纱幔跟前。想要透过纱幔看到幕后的脸。樊华被盯得不舒服。往后一步。他却又进一步。
“公子。我们是不是曾见过。”
樊华顿了顿。道:“哪呢。我从未來过这地方。我不过是陪着柳当家的來着等人。”
既然他这般说了。芳伶也不好说什么。双手环抱后退几步看着樊华。可那深皱的眉却让人觉得他不大相信。
他将银票塞到袖中。一脸谄媚的搂过樊华的臂膀。问道:“公子可有兴趣來天上人间坐坐。”
樊华抗拒的将他的手扒拉开。哪曾想。芳伶趁着他的手沒空。直接就将他的帽给掀了。霎时。樊华一头金发暴露在众人面前。青森本能反应的一掌打到芳伶的胸口上。将他打退了好几步。
“你。。。。。。”雅颂指着樊华诧异的说不出话來。
樊华如同被扒光了衣裳丢在大街上。不该看的全被看了去。青森将自己的纱帽摘下给樊华戴上。
“你。”柳如竹指着青森。这不是那晚上救过他的人吗。“恩公。”
哪管这些呢。芳伶从袖中掏出一个小铃。捂着胸口使劲的摇晃。那铃声清脆吵人。樊华青森暗道不妙。青森拉着樊华撒开腿就跑。
“快给我追。”
船上跳下好几十人。个个带刀佩剑凶神恶煞。见芳伶指着那逃跑的两人。他们赶紧追上。雅颂和柳如竹哪能闲着。见着他们去追。他们也随过去。芳伶更是不用说了。繁重的将阔袍一脱。追上去。
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