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那便好,做吧,我要吃最~新鲜的。”他眺了一眼还在柱子上哈哈大笑的阿柔,冷笑一声。
其实这最新鲜的肉,便是取下的瞬间了,要在鸡还活着的时候,还有知觉的时候,一片一片的将肉划下,手法与凌迟极其相似。这阿柔活了这么多年,就是没见过,也是听过凌迟的。
虽然青森没有给别人凌迟过,不过这手法倒是可以吓吓人的。慕樊华在炭火上放上架子,刷了一层油,给青森个眼神,他便摁住鸡拔掉一部分的毛用匕首一刀一刀的划出肉片来。
他将肉放在铁架子上,肉被烤得滋滋作响,可青森手上的肉鸡还是活蹦乱跳的。阿柔虽是笑着,可眉宇间却是畏惧,恍如自己才是那案板上的肉鸡,已被划下肉片。一只鸡吃到一半,阿柔看着那鸡身上肉都见红了,可还是活蹦乱跳的伸直了脖子乱叫,她终是愿意喊停了。。。。。。
“好了,便丢这吧。”慕樊华拉开帘子,看看马车外的景色,这里很适合这个贱婢的。
青森将麻袋扔下马车,一个人将麻袋拖到门后,他恭敬的弯着腰,道:“公子慢走。”
“嗯,代我跟曼姨问安,记住这人还要还回去的,下手别太重了。”他下了帘子,让车夫直奔府上。哼,跟他玩。。。。。。他就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说的话竟是三分真话七分假话,当他是傻子?
慕樊华回到房内,如同垂死老人,浑身的酸痛,他躺在床上,让青森端来文房四宝,在床上躺着写了两页的信笺,递给青森道:“交给曼姨,别让人看到了。”
“少主当真要这么做?”
“干嘛不做?钱从来不嫌少的,去。”他摆摆手,让他退下。
信中他提到,想再开个饰品铺子和布料店,想来曼姨在京数十载,这么点钱还是能借给他的。但信中,重中之重不是这铺子,而是关乎苏烟儿。青森行于膳房之间,府上谁吃了些什么没有他不知道的。
按理说,曼蝶将苏烟儿放在将军府内不过是做个内应什么的,所以绝对不会留下后顾之忧,人是绝对能在第一时间收得回去的。可这青森今日却发现这苏烟儿服食汤药都是能助孕的,曼姨善用香,又会调养,流放楼的姑娘听说可都是用了息肌丸的。
苏烟儿体态纤纤,肌如白雪,说她没用,着实不信。可息肌丸一旦用上了,不孕是绝对的,难道还有方法恢复?这苏烟儿的行为着实搞不懂,遂致信曼蝶,不过是想问问是不是她让苏烟儿这么做的罢。若非她的指令,这个潜伏的刀子绝对留不得。
“少主。。。。。。”小豆跑到慕樊华身边,“你看,一个姐姐给我的!”小豆举着手中的弩弓,脸上掩不住的喜悦。
“又是哪个姐姐?”慕樊华将弩弓拿过来,做工着实不错,这尺寸正适合小豆这个年纪玩玩,可以打打鸟什么的。
“呃。。。。。。不知道叫什么,长得很漂亮,戴着垒丝的如意长钗,走起路来飘飘然,很似天上仙女啊!”
“你呀你。。。。。。”慕樊华敲敲他的小脑袋,“是不是给你好玩的你就说是仙女儿啊,人小鬼精的。”
慕樊华知道是她罢,她最近挚爱的头饰便是垒丝的长钗,长钗戴着很是华贵端庄。这般的执迷不悟,自己也做不了什么,便不再去理会算了。
过了几日。。。。。。
青森来报,曼蝶已经将阿柔给放回来了,更重要的是苏烟儿这颗还未被慕樊华所用的棋子已经废了。。。。。。
“慕樊华!你这个小人!你给我出来!”院门外一阵吵嚷。
“怎么回事?”萧菁菁正做着女红,被这戾声给惊着刺破了指头,显得极为不悦。
身旁的容嬷嬷出门瞧了一眼,道:“是二房的丫头,正在门口叫骂呢。”
“哦?”萧菁菁笑了,她倒是要看看这聂萍的院里头怎么出了这么个泼妇,容嬷嬷扶着她到院门前。
阿柔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脸上没有血气,像极了疯子。她被两个男丁架在院门口,使劲想要闯进去,胸口春光外泄也毫不在意,如此的歇斯底里。
萧菁菁心里可是乐开了花,这聂萍从进府开始就装得小鸟依人的样子讨老爷欢心,后来被自己罚跪天井左脚有些坡了就一直暗里跟自己斗,想不到她的心腹也有这么一天。听说是欺负到了慕樊华的头上,被修理了一顿,真是大快人心。
“哟?阿柔?你怎么在这?”萧菁菁缓缓凑近她,看她那憔悴的样,“怎么。。。。。。这般?”她打量着她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