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鹿化从门外急匆匆的赶回來。他方得到了一个惊为天人的消息。便迫不及待的要同樊华说上一说。“少主。”
樊华正在小亭品茗。孩子已交由乳娘去带了。纳兰堇那家伙一大早就跑出去到现在都未归。
“何事如此慌张。”
鹿化喝了口水。缓过气來道:“我跟阿蓝出去买东西。二影特地來跟我说。说是纳兰连山回到月城之后直接下诏公布余贞的死讯。”
“余贞死了。”樊华挑眉反问。虽然事不关己。不过到可以看个热闹。
“听闻余贞已下葬皇陵。不过葬的是侧菱。至于李婉。听闻纳兰连山找了人保她尸身不腐。就因为这个。现在浣月的朝野都乱了套了。”
“啧。冲冠一怒为红颜。二影只道了这些。”
鹿化忽然顿住了。下边这些话实在是不大好开口。“他道。。。。。。贤王请你去贤王府一遭。”
他就知道。二影能专程找到他就是为了说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怕是另有目的的。
樊华起身。弹去身上的尘土。道:“成。去便去。你回來有无看到纳兰堇。”
“沒有。。。。。。她还沒回來。”
“是啊。说是出去逛逛。到现在都沒回來。她该不会跑了罢。”
若是跑了。李宏沒准心情不好便会降罪给他的。再说。浣月现在局势紧张。怕是她回去就会成为纳兰连山的利剑。一把荡平了那些嚼舌根的。李宏可不想让他们那么轻松就稳定了局势。越是乱就越是对大凉有利。
青森方从厨房出來。就看见樊华要走。樊华一把搂住他。在他脸上啄了一口。道:“你在家看住樊城。我去贤王府一趟。”
“属下不随着去。真无问題。”
“沒事。就是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去的。”
说罢。他就要走了。青森将他拉回來。拔下他头上的玉笄。替他简单的将金丝束起。“外边热。小心些。”
天气暑热。李贤已彻底不想动弹了。让人从冰窖拿了两块冰放在身边。扇子一扇就凉。樊华见到他在假山后吃喝玩乐。翻了个大白眼。他知道天热还把他叫出來。
“说罢。何事。”
李贤摆摆手。让他坐下。“不急不急。先凉快再说。”影卫端來冰镇的果子。碟碟冒着白气。他捏起一颗葡萄放到嘴里。才缓缓道:“二影的话传到了罢。”
“嗯。你是否有意淌这趟浑水。”
“这个消息相比都会在今日传遍朝野。明日早朝定会相议此事。淌是必须的。不过呢。就要看看以什么法子了。主战主和。还得看看局势。”
樊华自然是明白的了。余贞死得不明白。死后连一个大凉的公主的待遇都不如。余氏又战功赫赫。定不满纳兰连山此事。纳兰连山此时也正经历着丧妻之痛。怕是不会退步的。这样一來便会造成浣月两大势力冲突加剧。
不过余氏先前处处干政。有功高盖主之嫌。怕是纳兰连山会趁着此次对余氏來个大修理。而大凉。可以趁机发难。不过若是不想打得厉害。倒是可以卖个人情。帮纳兰连山肃清余氏。有利巩固山河。
“嗤。装模作样。朝廷一半都是你的人。你想怎么样。还是不会你说得算。”
李贤低头讪笑。“那是了。只是怕计划有变。先跟卿说说。本王本是想主和。这样能减少我军损失的。不过凌升定会与本王相反主战。这样他好削减本王在军中的势力。”
“然后呢。”樊华越听越感觉不对劲。怎么感觉跟被下了套一样。自己在往套里走。
“本王想将计就计。派卿前往沙城。”
樊华瞪大了眼。“可我不会带兵打仗。”
李贤忽然就笑了。阴惨惨的道:“怕什么。不还有慕樊辰与萨柯么。纳兰堇如今也算是大凉人了。”
“纳兰堇。叫她去攻打浣月。怕是下辈子罢。”
“卿去沙城是真。可卿要做的。是去帮艾尔巴·疾一把。拿下整个狐胡。本王可对凌升说卿是本王派去攻打浣月的人。可至于攻打浣月嘛。。。。。。就慕家那杆子人好了。卿且安心随着艾尔巴·疾四处征战罢。”
“若是这样。不是要分兵前往雷州。那攻打浣月岂不是少了几分胜算。”
“卿且帮助艾巴尔·疾夺回皇位。他会借兵于我们的。虽然狐胡人不大可靠。不过这也是大凉一统浣月的唯一时机罢。”
李贤其实沒同他道。唯有这样。他在军中的势力才得以留存。避免了慕凌两家独大的局面。也为他的春秋霸业埋下一粒种子。
樊华长叹一声。摇摇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