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被放出來了,借道SH回國,不知怎麼弄到我的地址,找上門來臨時住幾天等船。這也沒什麼,但是不該天天跟我吵,還揚言要殺了我,剛才你們都聽見了,您說天下哪有這種不講理的人?”
“好了、好了,總之是自己的弟兄,他被俘關押了幾年,心情不舒暢也在情理之中,禮讓他顯得出你做哥哥的胸襟寬廣、氣量大。走走走,上我們那里去坐一會,你也消消氣。”鄭大哥做起了和事老。
杉木熏在糾察隊隊部坐了一小時左右,堅持要回去,老鄭不放心,語重心長地對他說:“回去切莫再吵了,一來傷感情,二來被旁人笑話,三來吵鬧聲攪得四鄰六神不安,無一利處。”
RB人點頭默許,在一名糾察隊員的陪同下回到住所。
樓上靜悄悄的,估計杉木陶已經消氣。杉木熏謝了又謝,轉身上樓。
送他來的年輕人還未離開,只聽見高處又傳出驚叫聲:“不好了,殺了人啦,快來人哪!”
糾察隊員大吃一驚,怎麼好端端的又出兇案?急匆匆地跑上樓去,門開著,只見一個年青人坐在餐桌邊的椅子上,耷拉著腦袋,睜大眼睛,伸出舌頭,嘴角流血,脖子上十個手指印清清楚楚,顯然被人掐死。杉木熏嚇得手足無措,在一旁捶胸頓足亁嚎。
小青年沒見過殺人場面,無以應對,只好安慰他:“杉木君,你不要過於悲傷,我立刻回去報告,你等著!”說罷一溜煙地走了。
糾察隊駐地是76號,門牌也相差38號,19幢房屋,距這里不算遠。最多10分鐘,鄭大哥就率人趕到。
現場顯示,他殺是肯定的,而且就在一小時之內,兇手殺人後迅速逃離,屋里沒有任何打闘和撬竊過的痕跡,不過談起偵破兇殺案,鄭大哥也是門外漢,無從著手。
保護現場他還是懂的,留下兩個隊員看守,還在樓下拉了警戒線,然後匆匆趕回隊部打電話給鮑銀燕,告訴這里出了人命案,請她火速趕到。
單日,鮑丫頭正在警察局當班,接了鄭大哥的告急電話後,立即打電話回家關照一聲,然後馬不停蹄,直奔閘北瀛和村。
她先在隊部里聽鄭大哥介紹案情,然後到案發現場勘察。內行人就是不一樣,赫然從死者雙手的指甲縫里發現血絲,若有所悟地點了頭說:“大熱天尸首不易耽擱太久,我馬上打電話請我師妹帶化驗儀器來,如果化驗結果如我所想,就可以鎖定兇手!”
又指著一旁傷感的男子說:“麻煩你們把他控制起來,此人有重大嫌疑,千萬別讓他逃走!”
杉木熏立刻叫起撞天屈:“胡說八道!我有不在現場的證明,殺死我兄弟另有其人,幾位長官均可作證,你不要信口雌黃,冤枉好人!”
“哼!冤枉不冤枉,少時便知!”
鄭大哥把她拉過一邊,悄聲地說:“大妹子,你弄錯了!他說的不假。我們親耳聽到弟兄倆吵得不可開交,走遠了還聽見死者不依不饒地大罵,說是要殺了他。不信,你問問這幾位同志!”
“是呀!鮑偵探。死者被害的時候,他正坐在隊部生悶氣,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鮑丫頭笑了:“你們被他耍了!還給他作不在現場的證明,呵呵呵呵……”
鄭大哥有點不高興了:“你信不過我,難道這幾位同志也說假話?”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聽得一清二楚是不假,但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們誰敢說親眼目睹?”
“哦!既然你這麼不信任同志,我也無話可說。要不,請李政委來評評道理?”
丫頭一愣,知道這事沒處理好,引起他們不樂,搖搖頭說:“此處不是談論的場所,我們還是回去再講!”
“好!回去說,真理只有一條,總不能憑你……”
她知道誤會大了,淡淡地一笑。
回到糾察隊隊部,正好李大姐也剛剛到。於是鄭大哥便把來龍去脈向她說了,另外幾名隊員也爭先恐後地指責她胡亂猜疑。
“丫頭,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不相信自己的同志萬萬不可,這樣如何能搞好團結、開展工作?你說是不是?”
“不是!我只相信事實和證據,等尼娜到了,化驗後便見分曉,人命關天,不是兒戲。現在就下結論為時過早!”丫頭也生氣了。
李大姐沒想到媳婦當堂頂嘴,使她下不了臺。不過到底是搞政工的,心里不悅,臉上還是不表露出來。
她也嘿嘿一笑:“請問,你想化驗什麼?”
“很簡單,死者指甲縫里的血跡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