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嘻嘻一笑,轻声说:“伤心了?
那就去死啊!反正你已经是个废人了!”
季宴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手指动了动,却依然处于昏迷状态。
白宁收起邪恶的笑容,眨眼之间又恢复成了难过担忧的样子。
随手把湿哒哒的毛巾搭在季宴礼的额头上,起身出了病房。
她才懒得照顾季宴礼呢。
走廊里传来一阵急速的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一个美艳的中年妇女匆匆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
正是顾海棠。
顾海棠正在欧洲某科研所当访问学者,接到顾平生的电话后,乘坐最早一班飞机赶回来了。
顾平生快步跟在她身后。
季微微吐了吐舌头:“妈,我那个前大伯母来了!白宁伯母不会挨打吧?”
白宁很识趣地往陈蕊身后躲了躲。
当年,她勾搭上季锦良之后,顾海棠非常干脆利索地跟季锦良离婚了,从来没找过她,没有折辱过她,更没有动用家里的关系教训过她。
白宁不知天高地厚的因为顾海棠怂了,怕了她。
顾海棠从季家搬出来那天,白宁故意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季家宣誓主权。
顾海棠依旧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了她一眼,拎着行李箱走出季家大门。
顾海棠那一记眼神虽不够凌厉,却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好像在看一只苍蝇,或者在看一条狗。
白宁这才明白顾海棠之所以不吵不闹,不为难她,是因为她不屑!
顾海棠不屑于跟她争。
正因如此,白宁见到顾海棠才格外心虚。
顾海棠随手扔掉的男人,她却需要用肮脏手段、费尽心机才能得到。
而且还得日复一日的小心伺候着,才没被他甩掉。
你就说这气人不气人。
顾家人都很骄傲,身上的气场都很强大。
陈蕊和季微微甚至主动贴墙边站着了,给顾海棠让出道路。
白宁也乖乖地贴在墙根上,脑袋垂得很低。
陈蕊挤出一抹笑:“大嫂,你来了……”
顾海棠抬着下巴,轻轻点了点头。
顾平生推开病房门,姐弟二人快步走进了病房。
看到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季宴礼,顾海棠心如刀绞,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宴礼,他竟然伤的这么严重……”
“医生说宴礼养一养就好了,姐,不要当着宴礼的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