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会时不时地将凤漓的情况报告给他。
虽不是事无巨细,可她的大致动向裴容之还是清楚的。
正如连玄所说,他这次来之前,凤漓每日都是在专心做事,从未出现过像连玄说的今日这样的情况。
至于她为何会这般……裴容之不敢多想。
他也觉得自己不配多想。
即便是凤漓对自己还有感情又如何?
是他将她变成这样的,他不配再拥有她。
他猜想,她现在回忆起过去的种种,应该也是对他恨之入骨的。
过去的那些,对她来说应该也全都是痛苦的回忆。
以往让她痛苦,现在也让她痛苦,他竟然还有所幻想!!
雅间内一片寂静。
就连呼吸声好像都刻意地在压制着。
过了许久,裴容之才收起自己所有的情绪。
“有劳,帮我瞧瞧。”说话间裴容之已经将自己的手腕伸了过去。
连玄来这里本来就是看看裴容之的,现在知道他一直在这里喝酒,连玄也赶紧的为他把脉。
半晌后,连玄皱着眉头松开了裴容之的手腕。
“裴大人保重身体。”没有具体病症,却能感受到不太好的。
人世间啊,最苦的当真就是一个情字了。
为情所困的人,太过痛苦。
如此,自然也就郁结于心了。
长此以往下去,会危及生命。
但这些话,他也不好跟裴容之多说。
毕竟像他这样的人,不会希望自己的痛苦被人看到的。
今日自己见到他这般模样,裴容之都未曾有所动作,全都是得益于凤漓。
裴容之了然。
“多谢连大夫。”
说完他便像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步伐坚定地走到门口,好像这一屋子的酒坛子根本就跟他没关系一样。
在即将出门之前,裴容之的步伐顿了顿,“不必让她知晓。”
说完就再也没有停留,径直离开了酒楼。
连玄没有去追。
他不是别人,是裴容之。
凤漓让他来,那是关心则乱。
等到她恢复理智之后便会明白,裴容之根本就无需别人担心。
到那个时候,她也会彻底明白自己的心。
或许,或许到那个时候她会。
但连玄现在其实也说不好,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去定义这两人之间的事情。
在一起痛苦,不在一起也痛苦。
幸好幸好,他没有这方面的苦恼。ω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