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许行头自首时所说,他是所有货的源头,张掌柜只是他手里的分销商人。
谢渊陷入沉思。
这么说。
所有小商小贩的模式都与行头和谢二爷的合作差不多,走私品借他们的铺子往出卖。
砚台是行头被抓前卖出,现在才被他和叶锦苏发现端倪。
叶锦苏有些难受地松开了张掌柜。
“哎。”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介于有人,她什么都没说。
但她和谢渊心里都知道,事情查到这里绕了个圈,又再度回到了行头身上。
关键就是行头什么都不说!
原本想着能从砚台打开新局面,这下又进了死胡同。
不会是死局……谢渊总觉得上天让他们查到张掌柜这里定会给予别的启示。
想了想,换了个问题:
“你说说,你还知道哪些人跟许行头有勾结。”
事已至此。
张掌柜为了自保只能把知道的人尽数道出:“京城中心的商人都听许行头的号令,否则会被找麻烦。”
“我知道的……”
伸出手指一个个数,说一个算一个。
“绸缎庄的周掌柜,酒坊的谢二爷,点心曹三娘,饭馆李……”
“停!”
叶锦苏抬手打断。
说来说去也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还把已经被老夫人赶回乡的谢二爷都供出来。
“张掌柜,您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她甚是无奈。
“什么叫有用?”
顶着一个空空的脑袋,张掌柜就像挨先生训话的学生,缩着脖子等骂。
叶锦苏突然一愣,脑海中灵光乍现。
“比如!”
“有没有哪个掌柜不听行头的招呼,硬是不掺此事,显得尤为特殊的那种。”
当即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谢渊也竖起耳朵。
张掌柜万分为难,眉头一下子紧皱。
来来回回地踱步。
顶着两人给的压力,嘴里碎碎念把整条街的掌柜都数了个遍。
“噢!”
他突然站住脚,干脆拍脑门:“有一个人!我想起来了,那个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