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来看时已有了大概的框架,连院墙也修了起来。
“叶公子,您看这个屋檐是盖扇面顶还是?”
工头拿着图纸来问。
叶锦苏不大了解其中的不同,遂让其与秦昭芸沟通想法,毕竟是修于母亲的屋子。
又让安嬷嬷遣下人给忙活着的泥瓦匠送水送吃食,赢得一片称赞。
“还得是叶公子最大气。”众人齐声夸赞。
这边正说。
谢兰欣穿着新购置的礼服途径洛水院,不忘挖苦叶锦苏两句:
“也就是你能跟这些人合得来,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说完这句,低头整理起新买的衣裳。
全然不顾泥瓦匠们投来怨恨的目光,谢兰欣没打算住嘴,继续说。
“我这身衣服可是要穿着见皇子和公主殿下的,谁有富贵命自是不用说。”
言外之意。
你叶锦苏跟泥瓦匠相配,我谢兰欣跟王公贵族乃是一类。
叶锦苏不惯着,开口就怼。
“好好好,那就祝你早日钓得金龟婿,省得给我娘添堵。”
听起来是顺着说,实则比骂人还要难听。
谢兰欣撩起袖子就要跟她硬碰硬,却被从三房院子里急匆匆出来的秦昭芸打了个岔。
“诶!”
她毫不客气叫住秦昭芸,张口就喊:“秦氏这是要去哪儿!”
秦昭芸慌张站住脚,不等她开口,叶锦苏抢了先。
“前日在城北,老夫人可是说了,倘若谁对我娘不敬,那可要家规伺候。”
“我这就去告诉老夫人。”
见叶锦苏要走,谢兰欣赶紧认怂,满脸不屑:
“行了!我便称她一句夫人。”扭捏好半天,憋出来后半句,“三夫人这是要去何处?”
六神无主的秦昭芸说得牛头不对马嘴,可以说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叶锦苏从她的只言片语里听明白了。
大概是东街的酒铺出了事,商会传信来说得停业关铺,只说要整改但也不知名目。
“整天开口就是生意,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