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谢渊都没有靠近叶锦苏。
车架有多宽,两人便相隔有多远,他实在是闻不惯血腥气味忍不住以手捂鼻。
前头半个时辰叶锦苏还有点沾沾自喜。
既能不废吹灰之力出了气,还让谢渊挑不出了刺,实在是高招!
可过了这段她便高兴不起来了。
久不清洗的血渍黏糊糊贴在身上,着实令人不适,叶锦苏开始如坐针毡。
恰逢马车途径村庄,路过一户人家。
“停一下!”
她喊小厮停马,手指衣裳对谢渊说道:“为了表兄,弟弟还是找点水,清洗清洗。”
说完话叶锦苏下马,谢渊才睁开了眼。
他问小厮到了何地。
小厮回话说还得一个时辰才到,估计到了已是天黑,并贴心拿出水和干粮递给主子。
“我不饿。”摆手婉拒。
坐了许久的车四肢僵硬。
谢渊掀开帘子起身下车,活动手脚,看着天边的火烧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车上坐得是个公子,没想到是个小姐,天也!”
车旁有名裹着头巾的农妇,叶锦苏洗衣的水便是找她家行的方便。
她仰着头对谢渊啧啧称奇,手紧张地相互摩挲。
“原谅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世上竟会有这么高的小姐,长得实在让人稀罕!”
谢渊黑脸,小厮慌乱。
只有叶锦苏捧着手里的水盆发出爆笑:“哈哈哈!大婶儿好眼力,小生佩服得五体投地!”
几人不寻常的反应让农妇不觉踟蹰。
她仔细着朝谢渊投去打量的目光,直到谢渊开口。
“您认错了。”
被粗犷且低沉的嗓音吓得猛然一怔,农妇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果然是个公子,您长得多有些秀气,我这粗人眼拙没看清!”
大白天的真是活见鬼。
一个小子来敲门说要借水她叫人姑娘,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却又是个男子!
她拍着胸脯安抚自己,赶紧埋头躲进了屋。
叶锦苏清洗后焕然一新,同农妇道谢,给了点散碎银子算是谢礼后离开。
如小厮所料,抵达坟地时已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