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下来,好好问。”
谢渊扶着叶锦苏落座,顺手换掉了她杯子里的酒,改为白水。
“弟弟忧心表兄,弟弟这人说话直,表兄也别介意。”
迷离的眼眸半睁。
叶锦苏突然凑到谢渊眼前,只差毫厘便能用睫毛扫到他的脸颊。
“表兄与纪氏装作母慈子孝,这么多年不累吗?你二人到底有怎样的瓜葛?你到底对纪氏存有怎样的心思?”
原本还无奈又好笑的谢渊露出了一丝惊愕。
他本以为叶锦苏心思不像这般缜密,没想到还是让她看出端倪,若是如此……
刷地垮下了脸。
谢渊推开叶锦苏让她的后背狠狠地撞在椅背,叶锦苏的意识因疼痛而清醒。
“与你无关。”
言简意赅,没有半句废话。
若要与纪家人为敌犹如刀尖舔血,他每日行在未冻实的冰面,稍有不慎便会落入万劫不复。
他不想有人分担这份痛快,也不认为有人能分担这种苦楚。
谢渊认准了自己就是孤身一人。
“表兄既然不说……”
叶锦苏的酒醒了一半,圆圆的眼珠滴溜溜一转,神秘兮兮道:
“不如弟弟壮起胆子瞎猜一番,你与纪氏的瓜葛是否与你逝去的母亲有关?”
话语像惊雷在谢渊的耳边炸响。
“不要多管闲事!”着急的谢渊脱口而出。
说完那句后。
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发不出半点声音,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叶锦苏也让这从未见过的反应吓得愣神。
本是好心询问,意图更多地了解他这个表兄,更是想拉近两人间的关系。
“抱歉。”
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叶锦苏觉察到味道似有不对,但没有功夫细想,只对谢渊道:
“看来从我入侯府的那日起,一直到今日,表兄……大公子都没能足够信任我。”
以为这话说出来会很轻松,但讲到一半却莫名地止住。
深吸了一口气方能继续讲,叶锦苏拱手却不看谢渊。
“叶锦苏为刚才的话给大公子道歉,望大公子莫怪,小弟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