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苏从未听说过此人的名号。
谢兰欣不敢再隐瞒,颤抖着回答:
“是……”
“是东街书画行的掌柜,他不时会往店里进些砚台纸笔一类的物件。”
“我看他东西卖的便宜还好。”
“不久前从他店里买了台端砚送给大公子。”竹筒倒豆子般说完。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谢兰欣以为这事再与她没干系。
没头没脑地出现了新人物,叶锦苏直觉认为谢兰欣有所隐瞒,追问了一句。
“你还知道什么?”
言语里半带着质问,她的眼神凌厉。
谢兰欣干脆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对着叶锦苏不停作揖:
“我真是不知,我只是买了个砚台,大不了就是多用了三房一笔钱。”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叶锦苏为何逮着这砚台不放,根本猜不到目的。
叶锦苏不松口,俨然把此事看得很重。
见连一点点想要放过她的意思都没用,急得谢兰欣发毒誓:
“我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还会被赶出侯府活活饿死!”
敢这样赌咒,想必她身上是真问不出别的情况。
叶锦苏心想。
再这么拖下去,只怕府里反会拿她为难谢兰欣说事,届时她与谢渊暗中调查之事便瞒不住了。
“若再想起什么,即时来告我,明白?”
谢兰欣的头止不住地点,叶锦苏作罢。
离开洛水院。
叶锦苏带着从谢兰欣嘴里问出来的消息找谢渊,谢渊将房里的一众下人全都遣退。
“张掌柜?”
谢渊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可是东街书画行的张掌柜?”
嘭——
一掌拍在桌面,叶锦苏诧异问:“表兄如何知道!”
她的大动作次次惊得谢渊愣神。
但近些日子相处下来,渐渐地习惯,也没有起初这般诧异。
“张掌柜算是当地知名的书画老板,以前总给礼部供货,纸笔一类的都由他提供。”
“这样啊。”
听完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