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衣袖,秦昭芸眨眼间抱着账本消失在两人眼前。
追了两步没追上。
被她落在后面的叶锦苏别扭地直跺脚,心想:“谢渊果然是个伪君子!”
难为着自己转身。
“表弟,走吧。”
谢渊很轻松地耸耸肩,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匆匆瞥了他一眼,叶锦苏迈着大步走在前面,全然不顾谢渊有没有跟上。
一前一后到了仓库。
找管理的小厮拿了钥匙,谢渊开门:
“具体的位置我不大记得了,恐怕得劳烦表弟一同找找。”
门一开。
一股尘封的灰尘味弥漫开来,叶锦苏不免皱眉,咳嗽两声捂住了口鼻。
仓库里没有窗,自然黑漆漆。
谢渊点燃壁挂的火烛,手执油灯开始一拍拍查找,从上看到下,从左看到右。
偌大的仓库仅凭他一人之力,实难查遍。
“表弟。”
他唤叶锦苏,但久久得不到回应。
转过身见她一人坐在角落,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俨然事不关己。
心里一沉,只能硬着头皮来找叶锦苏
他将油灯放在两人面前,笑道:“你这嘴撅得都能挂茶壶,不妨跟为兄说说,为何不悦?”
“没有。”
短短两个字,声音戛然而止。
叶锦苏嘴上否认得很快,但偏头等肢体的动作告知谢渊,此事不简单。
“你既不愿说便不说。”
谢渊也不惯着,起身要走:
“那日宫中偶遇,说是给殿下送酒,此事本世子表示怀疑……”
耳朵当即竖起。
这可是她的死穴,与公主的私交不能摆到明面上,不能让公主因自己为难。
知道谢渊是故意用这事激她。
叶锦苏勃然而起,调高音量打断:“谢渊,你简直太不够朋友了!”
陡然变得情绪激动,只怕是踩到了她的尾巴。
“噢?”
高深莫测勾起嘴角,谢渊耸肩道:“不妨说说,本世子哪里不讲义气?”
向来做事干脆的她。
说话直接,一鼓作气将刚才不帮自己作证的事说了个遍。